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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打了一个激灵，惊道：“也就是说，前面四个人他们都没有被周万秋前辈收为弟子？”
周华通点点头：“我那个二叔性情古怪，喜怒无常，而且他对收徒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一般人哪里能入他的眼。”
吕良明白了，沉着道：“我一定可以。”
周华通看了看吕良，摇头失笑道：“前面四个人，每个都这样说。”
吕良站起身，拱手道：“周庄主，请允许我见一见周万秋前辈。”
周华通略默，点头道：“也罢，跟我来吧。”
二人起身走向山庄的后院，进入一座长满杂草的别院。
这座别院像是荒废已久，没有人打理，墙头上的野草都有半人高了。
周华通走到一扇房门前，咳嗽两声，开口道：“二叔，请看信件。”
他将介绍信透过门缝塞了进去。
片刻后，房内忽然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隐含怒气道：“又介绍一个？哼，松陵那个老匹夫眼光奇差，眼里有屎，他看中的天才全是垃圾，狗屁不如。”
听了这话，吕良不禁嘴角微抽。
周华通干笑两声，道：“二叔，这位吕公子气宇非凡，或许能对你的胃口呢。”
“你的眼睛也有屎，懂个屁的气宇非凡？你看头猪都觉得气宇非凡。”
屋内的人骂道。
“……”周华通以手扶额，冲吕良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尽力了。
吕良略默，走上前道：“周前辈，晚辈吕良今年十六岁，自幼喜欢练武，一直坚持锤炼身体，体质极佳，而且精通十八般兵器……”
话没说完，屋内的人不耐烦的问道：“你跟人打过架吗？”
“打过。”
“跟几个人打过？”
“……两个！”
“打赢了吗？”
“赢了。”
“你杀过人吗？”
“不曾。”
“武功是杀人技，你没杀过人也配练武？”
“……”
吕良倒吸一口凉气，平静道：“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晚辈以为，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
此话一出，房间内陷入沉默。
周华通眨眨眼，深深看了眼吕良，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把周万秋怼到哑口无言的，忍不住冲吕良竖起大拇指。
吱呀一声响！
门开了。
从门内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发老翁，头发遮住大半张脸，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佝偻着腰，光着脚，拄着拐杖。
吕良洒然施礼：“见过前辈。”
周万秋盯着吕良看了一会，视线忽然转向了身材魁梧高大的赵猛，瞳孔微缩道：“你打败的两个人里，有他吗？”
“有。”
吕良坦然回答。
周万秋负手在后，一字一顿道：“看来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一次给我送来两个天才。”
“两个？”
吕良心神一动，看了看赵猛，旋即反应过来，惊喜道：“前辈是想收下我们两个为徒吗？”
“收徒，谁告诉你我想收徒弟了？”
周万秋冷冷一笑，“情人会分手，夫妻会出轨，朋友会背刺，兄弟会反目，父子会相残，你我成为师徒又如何？
人，只要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就有可能背叛他人，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
我退隐二十年，早已看开了，师徒名分无足轻重，利益交换才是重中之重。”
吕良呼吸一顿，没想到周万秋对人性已经失望到了这个地步，谁都不相信，反而只相信利益。
但这样，也好！
吕良问道：“前辈传我武功，想要从我这交换到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