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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中鹤十分不屑地打量着顾梦霜道，“恕我直言，蝶王想杀你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顾梦霜朝着顾梦蝶微笑道：“长姐不会杀我的。”
林中鹤挑了挑眉道：“那我就不管了。”
林中鹤离开，地上只剩下秋云的尸体，顾梦霜上前将门重新关好道：“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长姐你就不用了再装了吧。”
顾梦蝶没有说话，她拿不准顾梦霜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确定了她的身份。
顾梦霜淡淡道：“长姐，我们毕竟是亲姐妹，你再怎么隐藏，也不可能瞒得了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你把帽子摘了，我们姐妹两个好好聊聊。”
顾梦蝶犹豫了片刻，伸手摘下了帷帽，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可理喻。”顾梦霜问道。
顾梦蝶看了看地上秋云的尸体，又看了看顾梦霜肩头的绷带道：“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到底想干什么？”
“代价？虽然骨折很疼，但是再重的伤也总有痊愈的一天，至于秋云······”顾梦霜冷漠的声音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她不够忠心，我迟早是要把她处理掉的。”
从秋云瞒着顾梦霜倒卖栖蝶轩财物之事败露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注定会被顾梦霜遗弃。
“那你又为什么要从父亲手里保下她呢？”顾梦蝶问。
“因为她是我的丫头，只能由我来处理。”顾梦霜的眼圈有些发红，声音也低哑了许多。
秋云是从小陪她长大的丫头，今天眼睁睁地看着她断气，顾梦霜纵然心硬如铁，也难免有些动容。
顾梦蝶一时无言，许久才道：“你这么着急着杀人灭口，就不怕皇后会疑心吗？”
顾梦霜轻笑：“当然怕，所以我不会让皇后知道这件事的。现在我有了能嫁给太子的机会，府里丫头上吊这种事她们当然会帮我隐瞒。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人走漏了风声，天启楼自会处理。”
“你觉得天启楼会真心实意地帮你吗？”顾梦蝶问道。
“无所谓。”顾梦霜道，“走到今天这一步，至少我现在还是赚的。”
“就为了和我较劲？”顾梦蝶蹙眉道。
顾梦霜的眼神变得偏执：“顾梦蝶，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得到了什么东西，我顾梦霜得到的都会比你更好！”
顾梦蝶轻叹道：“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顾梦蝶有一种预感，自己这个妹妹总有一天会变得很麻烦，她是一个杀手，习惯把所有的风险都扼杀在萌芽状态。
“如果比不过你，对我来说就和死没什么两样。”顾梦霜恢复了冷静，笑问道，“长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无话可说。”顾梦蝶道。
顾梦霜点点头：“好，既然长姐没有问题了，那就请回吧，妹妹得派人去把秋云‘自尽’的事告诉祖母呢。长姐你看外面，天都快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