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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他一时有些无言，从怀中掏出那张驴唇不对马嘴的画像，默默又收了回去，“以前辈的实力，似乎并不需要去偷盗。”
“偷盗？”附在中年男人身上的狐妖忽然大笑了起来，“原来赵家那帮人便是这么说的吗？”
下一刻，一个大布袋子突兀地从虚空中出现，似乎还在蠕动着。
布袋口被打开，露出一个人的脑袋，嘴里被塞着破布，只能发出一阵呜咽声。
“赵廷玉？”
沈念和林珏同时一愣。
“呜呜呜！”当看到沈念的那一刻，赵廷玉身上的面板一闪而过，随后待他看向林珏时，忽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两眼放着光，奋力地蛄蛹着。
“你是去赵家绑了个人过来？”林珏忽然开口道，语气有些愕然，“怪不得……你所附身的人，应该便是赵家的那名门客。”
那赵家实力竟如此之强？竟连曜日境的门客都有。
沈念内心一阵骇然，可却未显露于脸上。
“此人作恶多端，六扇门不去捉。”狐妖讥笑一声，踢了脚赵廷玉，“我不过是去赵府逛了一圈，便立刻有捕快来追捕，着实有趣。”
“既然如此，不如杀了为你们除掉一害。”
林珏虽然自小不喜赵廷玉，但也算是相识一场，不忍看着对方死去，他抱了抱拳：“这位前辈，他究竟干了何事？”
“不如让他自己说说吧。”狐妖娇笑一声，一只手将布条取下，另一只手在赵廷玉眼前虚晃一下。
很快，对方便如同木偶一般僵在那里，目光呆滞。
“说吧，这两年都干了什么？”
“元化二十二年，冬，将山阴县城北许家四口灭口，取得许家酿酒配方。”
“元化二十三年，秋，从岭阳郡北吴家处抢得一本剑谱，随后将上下五口全部活活烧死。”
“元化二十三年，秋，设计陷害李文轩，将其关入大狱。”
“元化二十三年，冬，受人之托，将青山县南孙家掌柜暗杀，取得孙家店面地契。”
“元化二十三年，冬，与青山县一名武者起了冲突，派人扮作马匪截杀。”
孙掌柜原来是他所杀，不是那邪修？
沈念愣了愣，紧接着便是一阵愠怒：“前辈，杀他之前，请允许我问一些事。”
虽然在对方口中，只是一个个冰冷的句子，但投射在现实中，却是数段葬送了的人生。
假若自己不是宗师，恐怕也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林珏面色逐渐阴沉如墨。
“前辈随意吧。”他摆了摆手，转过身去。
“好了。”狐妖点点头，再次一招手，赵廷玉眼神立刻恢复了清明。
“对了，我的确从赵家发现了个神奇的东西。”
她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一枚金灿灿的丹药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丹药，似乎就是青山道人让自己吃下的那一颗。
“前辈，你……”沈念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其意。
“是不是很是眼熟？”狐妖开口道，“这丹药便是在赵家所得，名为化妖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