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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尽数进入墨延耳朵里。
而在此刻，似乎直接揭开了两人之间的面具。
墨辞沉默片刻后突然笑出声来：“你可知道询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会得到什么？”
“你会杀了我？”沈清玥挑眉。
“我不信。”
墨延冷笑：“你若是不想死，就必须得与本王站在同一条线上。”
“不然。”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沈清玥的脸颊，挑起她的下巴。
二人四目相对，沈清玥眼眸之中的厌恶没有半点遮掩。
“不仅仅是你要死。”
“还有，整个沈家。”
沈清玥心上一紧，面上却无比淡定。
她眉眼中藏着笑意，毫不畏惧道：“若我不怕死呢？”
“这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墨延挑眉：“说罢，揭穿本王的目的是什么？”
“果然王爷是个聪明人，你我之间也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沈清玥声音浅淡：“我们合作，如何？”
墨延上下打量沈清玥，轻笑：“合作？你对我有何用处？”
“我对王爷的用处想来不大，那我父亲呢？”
果然，此话倒是让墨延沉默了片刻，随后才将沈清玥带去屋内。
坐下后，屋内的氛围也沉寂下来。
“你我成婚之后，沈大人作为本王的岳丈，怕是只能与本王站在一条绳子上。”
沈清玥却笑着说道：“王爷把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吧。”
“我这头顶上还有三位哥哥，相比之下，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若是父亲不愿相助，又怎会看在我的面子上？”
墨延沉思后，似乎觉得妥当，才沉下脸来：“那你呢，你要什么？”
沈清玥的目光却在瞬间狠厉下来：“我要的……你敢给吗？”
这倒是让墨延来了兴致。
他挑眉：“直说。”
沈清玥那双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我要一人的命！”
对上墨延不解目光，“邬凤年，我要他的命。”
“邬大人？”墨延轻笑。
沈清玥笃定点头：“没错。”
“若非邬凤年，我父亲在陛下面前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威胁，如今更是在朝廷中被冷落。”
“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邬凤年都该死。”她拳头紧握，狠狠说道。
墨延拖着下巴，撑在桌面上认真瞧着沈清玥。
“如今本王反倒有些看不透你了。”
沈清玥抬眼，恰好与他目光对上。
“我的确与旁的女子不同，我要一步步地往上爬，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那你与瑞王……”墨延语调上扬。
沈清玥目光沉沉：“瑞王殿下虽然身子骨差，但总好过那位状元郎吧？”
“王爷既然愿意与我成婚，必然就已经调查过我。”
她的视线与墨延对上：“应当知道那状元郎是何后果。”
屋内，空气之中有瞬间停滞。
墨延紧紧地盯着沈清玥，妄图从她眼睛里看到其他思绪。
但很快，又笑出声来。
“也好，本王答应你。”
“帮你杀了邬凤年。”
从屋内出来时，沈清玥长舒了口气。
心上压着的那块石头，也重重坠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