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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及你的萧语嫣好不是吗？”顾晨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目光直直地盯着欧阳瑾说道。
欧阳瑾眉头微皱，急忙反驳道：“不是这样的！”然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只是她比我可怜，比我会装弱，比我更早认识你，比我更需要你，对吗？”顾晨曦毫不留情地直言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和可笑。
欧阳瑾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晨曦，事情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简单……”
“欧阳瑾，你恨我，早在我们刚成亲的第一年，我就已经知道了。”
顾晨曦打断了他的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你一直认为对我好便是对萧语嫣的背叛，觉得当初正是顾家害得她从嫡女沦为庶女，她的母亲也从正妻被贬为妾室，受尽她父亲的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顾晨曦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觉得她所有的不幸皆是由我所造成的。”
“只因为当初我的父亲为了给我报仇，杀了她外祖一家，致使她的母亲失去了依靠。”
“所以，无论我怎样努力，你都不可能对我有半分真心。”说到此处，顾晨曦坚定的看向他说道。
“那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只要我全心全意对你，终有一天能够打动你的心。可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顾晨曦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亲耳听到了你与她在酒楼里的谈话。”
“你说我只不过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是用来牵制我父亲以及外祖父的一颗棋子而已。”
“一旦你的同父同母的太子皇兄成功登基，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我顾家，而那时，你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休弃。”
顾晨曦紧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她的心。
欧阳瑾满脸惊愕地连连后退数步，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双腿一软，竟直直地跪伏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你……你全都知晓了？”欧阳瑾瞪大双眼，声音颤抖得几近破碎。
他实在无法想象，她究竟是如何承受住这一切的。
回想起自己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然而更令他感到惊诧的是，即便遭受如此重创，她却依然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出手拯救他于危难之中。
“没错，所有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而且，这一切都是萧语嫣蓄意安排，故意引我前去观看那场精心策划的笑话。”
顾晨曦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
欧阳瑾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深知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挽回这段感情的机会。
“欧阳瑾，只要有萧语嫣存在一日，我便永远不可能成为你唯一的选择。”
“更何况如今萧语嫣已然离去，恐怕在你心底深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了吧。”
顾晨曦目光如炬，毫不留情地直视着欧阳瑾，仿佛要将他内心最隐秘的角落也洞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