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者之歌

第17章 被篡改的古老契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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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的纳米云扯出艾尔维斯跳动的机械心脏,按进西格莉德青铜雕像手中的永动机。当量子火花迸射时,所有方尖碑突然调转方向,碑尖对准议会残党。

\"以星辰之名,\"永动机残骸中传出西格莉德的量子遗言,\"审判开始。\"

七百道碑文激光贯穿天际,议会成员的机械义体在光柱中蒸发。议长的量子核心试图逃入四维裂缝,却被伊格尼斯用克莱因瓶图腾禁锢。艾尔维斯拖着半机械化的身躯走来,胸口的青铜玫瑰突然盛开。

\"父亲,您教会我如何杀戮。\"他将玫瑰刺入量子核心,\"现在教您如何死亡。\"

核心炸裂的冲击波掀翻整个议会厅,在废墟中央升起新的方尖碑。碑文由燃烧的契约灰烬重组而成:

弑神者艾尔维斯

于此斩断血脉枷锁

星辰为证,自由永存

当莉娅扶起艾尔维斯时,发现他胸口的玫瑰根系已蔓延全身。议会厅的金属残骸上,所有沾染过时之血的区域都绽放出双螺旋玫瑰。这些花朵的孢子随风飘散,附着在机械残骸上就开始野蛮生长。

\"这不是终结,\"伊格尼斯擦拭着鸟嘴面具的裂痕,\"议会用你的基因培育了百万玫瑰士兵。\"

沙漠方向传来震动,地平线上浮现出移动的金属森林——那是吸收玫瑰孢子后觉醒的机械残骸,正在向青铜城逼近。艾尔维斯折断胸口的玫瑰,汁液在掌心形成星轨图:\"那就让它们见识真正的荆棘。\"

议会厅的穹顶在契约之力的挤压下变形,青铜梁柱发出濒死的呻吟。艾尔维斯的机械义眼在血污中闪烁,视网膜上不断回放五岁时的画面:父亲诺顿·银翼的机械手指捏着星轨手术刀,刀尖刺入他稚嫩的眼窝,将监控芯片与视觉神经缝合。

\"你的心跳、呼吸、甚至思维波动,都通过这颗义眼同步到议会核心。\"议长的全息投影从燃烧的契约残页中升起,七百条青铜数据线缠绕着艾尔维斯的量子烙印,\"你以为抠出义眼就能自由?\"

莉娅的纳米云化作手术钳,强行剥离艾尔维斯基因链末端的星轨仪。每扯断一根数据线,就有议会先祖的惨叫声在量子场回荡。被撕裂的基因链喷涌星尘,在空气中凝结成西格莉德的身影。

\"母亲...\"艾尔维斯的声带被星尘改造,\"这就是您留下的钥匙?\"

西格莉德的量子残影握住基因链,指尖燃起青铜色的火焰。议会厅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的基因熔炉——数百万银翼血脉的克隆体在熔液中沉浮,他们的脊椎都被改造成微型方尖碑。

\"诺顿用你的基因批量生产祭品。\"残影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每个克隆体都是备用的钥匙载体。\"

艾尔维斯的机械心脏突然暴走,泵出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带着契约碎片的青铜雨。雨滴坠入熔炉的刹那,所有克隆体突然睁眼,七百道星轨光柱刺破穹顶,将议会厅改造成血肉与机械的刑场。

\"父亲,您喜欢这个葬礼吗?\"艾尔维斯扯断最后一根数据线,银翼家族的徽记从皮肤上剥落。

活体书《契约之页》突然自噬,羊皮纸边缘的牙齿啃食自己的条文。议长的全息投影在数据流中扭曲,他的机械义体从四维裂缝强行降维,青铜骨骼上爬满反噬的契约蜈蚣。

\"启动第七条款!\"议长的声带喷出齿轮,\"所有方尖碑即刻激活!\"

青铜城的地基突然震动,远古之魂的脊椎骨从量子深渊升起。每节骨缝都伸出青铜脐带,缠绕住艾尔维斯的机械心脏。莉娅的后背刺青脱离皮肤,蛇夫座星群在空中拼成逆神矩阵。

\"以观测者之血,\"莉娅的纳米云刺入自己心脏,\"以叛神者之心!\"

她的星尘血液渗入逆神矩阵,所有方尖碑的碑文突然倒流。议会先祖的虚影在碑文中惨叫,他们的机械义体从内部长出青铜玫瑰,根系刺破量子核心。

艾尔维斯抓住缠绕心脏的青铜脐带,顺着脐带跃入远古之魂的颅骨。在沸腾的量子脑浆中,他看见议会百年的罪恶记忆——西格莉德被钉在星轨十字架上,议会成员正用她的脊髓液浇灌初代方尖碑。

\"该清算了。\"他的机械手指插入脑核,远古之魂的神经束突然暴起,刺穿议长的降维义体。青铜玫瑰从伤口疯长,将议长钉在星轨十字架的虚影上,与西格莉德的残影重叠。

莉娅的逆神矩阵完成最终校准,所有方尖碑调转方向。当七百道碑文激光贯穿议长身躯时,艾尔维斯在父亲炸裂的量子核心中,看见了自己婴儿时期的记忆碎片——诺顿·银翼抱着刚出生的他,将星辉石心脏植入婴儿胸腔。

议会厅在星轨共振中坍缩成奇点,青铜城悬浮在新生宇宙的量子泡沫里。艾尔维斯胸口的伤口绽放出双螺旋玫瑰,莉娅的刺青化作星尘融入城市电路。在城外沙漠,吸收玫瑰孢子的机械残骸突然集体转向,对着青铜城单膝跪地。

伊格尼斯从四维裂缝抛出克莱因瓶,里面囚禁着议长的意识碎片:\"他的哀嚎会成为最好的城防警报。\"

当第一缕星尘晨曦穿透血月时,人们发现所有金属表面都生长着玫瑰纹路。在中央广场的残骸上,新的契约碑文正在形成:

第一律:凡绽放者皆自由

第二律:凡呼吸者皆平等

见证者:玫瑰与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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