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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来了!"柳如烟笑着过去和花姐一同扶着石头娘,"走走,快进屋坐,饭菜都准备好了。"
秦陌川从屋里拿了几坛子酒出来,拍了拍石头的肩膀:"兄弟,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
两家人热热闹闹地进了屋。孩子们早就等不及了,围着桌子转来转去。柳如烟特意给孩子们准备了一桌点心,让他们在偏厅玩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陌川举起酒杯,郑重地对石头说:"兄弟,弟妹这杯酒我敬你们。这些日子要不是你们照顾我家娘子她们,我真不知道......"他说不下去了,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石头连忙摆手:"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
柳如烟也举起酒杯:"花姐,这些日子多亏你们一家,你还天天来陪我聊天解闷,婶子还帮我照看孩子。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
花姐红了眼眶:"大妹子快别这么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就是我们的亲人,咱们自是要常来常往的。"
“说的好!来干一杯!”两家人吃的高兴,聊得开心、
夜深了,孩子们已经在偏厅的榻上睡着了。秦陌川和石头还在喝酒,两人都有些醉了。
"兄弟,"秦陌川压低声音,"我过阵子怕是还要离开一阵子,可是我这心里···"
石头的手顿了顿,酒洒出来几滴。他太了解秦陌川了,他知道他心里的苦,若非不是万不得已,他怎会舍得放下嫂子和两个侄子离家。
"什么时候走?"石头问。
"过一阵子,我想多陪陪她们娘几个,实在是太对不住她们了。"秦陌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次......可能会久一些。"
石头沉默了片刻,突然抓住秦陌川的手腕:"大哥,让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秦陌川斩钉截铁地拒绝,"你得帮我照看家里。两大家子,兄弟都要靠你了......"
"可是......"
"没有可是。"秦陌川打断他,"石头,你听我说。外头变天了,这世道早就乱了,糟透了,我若是不去,就怕连这山里都要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啊,娃娃们还这么小,我们得拼一个太平的世道出来......"
"大哥!"石头猛地站起来,酒壶被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柳如烟和翠花闻声赶来,看到两个男人面色凝重地站着。
"怎么了?"柳如烟担忧地问。
"没事,"秦陌川勉强笑了笑,"我和石头喝多了,不小心打翻了酒壶。"
花姐连忙收拾地上的碎片,柳如烟则扶着秦陌川坐下:"少喝点,明天还要早起呢。"
夜深人静,秦陌川躺在床上,听着身边柳如烟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轻轻起身,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
月光如水,洒在院中的老槐树上。秦陌川靠在树干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