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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哈哈哈”刀疤脸大笑道“秦将军,十年前你赢不了,十年后,你依然赢不了,哈哈哈……”
秦陌川的手微微颤抖,刀锋在刀疤脸的咽喉处划出一道血痕。十年了,整整十年,他以为那段记忆已经被深埋在心底,却没想到今日被人如此轻易地揭开。
"呃,看来秦将军,还记得那场大战?"刀疤脸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哈哈哈,那一战,我们南夷虽然损失惨重,可你们......"他顿了顿,"全军覆没。"
秦陌川的眼前突然一片模糊,耳边似乎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那是一个雨夜,雨水混着血水,将整片战场染成红色。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临死前还在喊着:"将军快走!"
"将军,朝廷的援军怎么还没到?"副将王虎浑身是血,却依然死死护在他身前。
"再坚持一会儿,援军一定会来。"秦陌川咬着牙,手中的刀已经卷刃。
可是援军始终没有来。
最后一个倒下的是王虎,他的胸口插着三支箭,却依然挡在秦陌川面前:"将军......活下去......"
秦陌川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整片战场已经成了一片焦土。他的兄弟们,他的袍泽们,全都倒在了那里。雨水冲刷着他们的尸体,却冲不走那浓重的血腥味。
"为什么......"秦陌川跪在地上,仰天长啸。
从那以后,他心灰意冷,假死归隐,再也不问世事。直到今日......
"秦将军?"白萧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孤狼秦将军!”章寒眼中带着敬意。
“秦大哥,你是秦将军?”无邪也惊动道。虽然他那时还小但是大商国南境曾经出过一个战神一般的猛将,虽然最后战死沙场,可是他的故事大商人尽皆知,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
熟悉的声音传来,秦陌川这才发现,白萧和章寒无邪不知何时已经赶到了。章寒无邪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你就是当年名震南境的秦将军?"
秦陌川苦笑一声,收回了刀:"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无邪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我们都以为你战死沙场了!当年那一战,朝廷说你以身殉国,还追封你为忠烈将军......"
秦陌川的眼神一暗:"忠烈将军?呵......"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讽刺,"我的兄弟们,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白萧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大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陌川正要开口,突然感觉一阵劲风袭来。他猛地转身,却见刀疤脸已经趁机跃出数丈,正朝谷外逃去。
"想跑?"章寒无邪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已经追了上去。
秦陌川和白萧紧随其后。三人追出数里,终于在一处悬崖边将刀疤脸逼入绝境。
"说吧,"秦陌川冷冷地看着他,"你们来野马谷,到底有什么目的?"
刀疤脸背靠悬崖,脸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秦将军,你以为当年那一战,真的是意外吗?"
秦陌川心头一震:"你什么意思?"
"夜枭阁......"刀疤脸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天工坊......"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黑血,"都在等着你......"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一僵,直直地倒了下去。白萧上前查看,脸色凝重:"服毒自尽了。"
秦陌川站在原地,脑海中回响着刀疤脸临死前的话。夜枭阁,天工坊,这些名字他再熟悉不过。十年前那场大战,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秦大哥,"白萧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不如......"
秦陌川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明白了。既然他们还不想放过我,那我就亲自去会会他们。"
章寒冷静地说:"秦将军,我们愿意与你并肩作战!"
秦陌川看着眼前的章寒,眼中透着睿智,还有白萧无邪这两个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兄弟们。他点点头,声音沙哑道:"好。"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直面吧!
几人匆匆赶往天工坊,看来夜枭阁的人早已和南夷人勾连在一起了,还有朝中……
刚才刀疤脸提到了当年之事朝中定有人与南夷勾结叛国。
若真是如此那便说的通了,他带着三万弟兄苦守了三个月,没有等来朝廷任何的支援,粮草,军资什么都没有。
最后他的弟兄们啃草根吃树皮,一个个饿的皮包骨,还坚守在战场,默默等待着支援。
为什么?为什么?他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何会这样,那之后他几乎夜夜难眠,每一次合眼都是那个炼狱一般的战场,到处是血,到处是焦土,没有一个活人,只有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困在那片战场永远都走不出来。
他曾想过为兄弟们报仇,可是……这仇该如何报?他不知道……日日煎熬!
直道那一年他遇到了娘子,她那明媚的笑颜叫他心惊,他犹豫,纠结,可是他晚了一步,娘子被说给了别人,他再一次坠入深渊……
好在最后,老天似乎怜悯了他一次,这一次他不再犹豫,总算将娘子娶到了身边,从此,他……终于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