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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瞳孔一缩，他刚想嗤笑一声，笑声却卡在喉咙里，越想，魔尊越是发现被自己特意忽略的细节。
“我是毫不在意我的改变，你呢？”沈眠走近魔尊，“堂堂魔界尊主，不会发现不了端倪吧？”
沈眠离魔尊还有五寸之际停下脚步，“你善于催眠自己，所以内心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潜意识里就忽略或合理化。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沈眠已经死了？”
魔尊眸底阴影愈深：“你说得太多了。不该探讨的事不要深究。”
沈眠摊手，“好吧，我不探究了。”
她转移话题，“我为什么会是你的药引，除了你想折磨死我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否则你大可以再找其他人做药引去练血丹，魔功大成后降临灵界，大肆杀戮。”
魔尊深深看了沈眠一眼，确实不像沈眠，她根本不会想这么深。
“本尊在屠灭沈家后，废了你的经脉时，才发现你身上的秘密，”魔尊顿了顿，“你的身体很特殊，脉络走势也跟常人不同，如果说人的灵脉是天地创生花了八分心思演化出来的，那你的灵脉就像是每一寸都经过精雕细琢，精细完美得不可思议，最重要的是，你的心脏。”
“我的心脏？”沈眠怔松。
“对，你的心脏不是人类心脏，而是一颗……琉璃心。”
“怎么可能……”沈眠手覆在自己渗血的心口，想到这里是修仙界，她就又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等等，既然我的心是一颗琉璃心，那不可能从小到大很少有人察觉到。”修士的神识或者其他术法完全可以看透人的身体。
“沈眠，你本身就是一个世间极为稀少的灵物，高等灵物懂得藏匿，只有修为高到足以触摸天道本蕴的人才能捕捉一二。”魔尊道。
沈眠低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明……明白什么了？”魔尊发现这个沈眠聪明到他不适应。
沈眠抬头一笑，“重清隐匿的真实目的。”
“什么？”魔尊立马问。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沈眠！”魔尊捏紧了手指，“你问我药引的事我都回答你了，你！”
沈眠笑了笑：“我卑鄙啊。”
她转口道：“如果你愿意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说！”
沈眠认真看着魔尊，“加入我。”
“沈眠，究竟是你疯了，还是你觉得我疯了？！”魔尊不可思议道。
沈眠摇头，“你没疯，我也没疯，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是不能和重清硬碰硬的吧？”
沈眠捋起袖子，她的手臂上露出金色的纹路，像是鞭痕。
“这是什么，之前你身上没有。”魔尊皱眉。
“重清在我身上打了锁神鞭，我离不开天道宗的，你如果带我走，最后也只会被重清发现。届时先不论能不能带走我，你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也不小吧。”
魔尊沉默，他不能再随意发动魔力，否则……
沈眠放下袖子，“我知道重清的目的，可以在他行动之前提前部署、抢占先机，我能让你在灵界就炼成血丹稳固根基、精进修为，让你在灵界就杀了重清，怎么样，合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