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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婉凑近一看,差点儿气昏过去:“这下可怎么办啊!芷瑜一定是误会我们了!琛哥你快想想办法!”
事关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妻儿,顾霆琛反而表现得比陆婉婉更像外人。
他很快恢复了镇静,冷声道:“她怀着孕,就算为了孩子着想,也不可能说离婚就离婚。何况,她一个孤儿,离了顾家,还大着肚子,哪有地方可去?”
他冷冷的望向窗外月色:“这些不过是她拿来要挟我的假话罢了。”
这个女人费尽心思骗来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陆婉婉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可是琛哥,她身体不舒服,你不回去照顾她,被爷爷奶奶知道了,又是你的不是了。我看,你还是回去看她一眼,至少别叫人家寒心……再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呀。”
顾霆琛一想起二老对汤芷瑜的态度,眉宇间一片郁色。
“好了,你快休息吧。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别想那么多。”
陆婉婉还想再添把火。
都是女人,她多少能猜到汤芷瑜的心思。
除了要钱,不就是要男人的感情么?
只要琛哥能回去关心她两句,这事儿说不定就稳住了。
可看着顾霆琛的脸色,她知道再说下去只会惹他厌烦了。
只好悻悻歇了心思。
第二天,汤芷瑜拖着疲惫沉重的身体从医院回到顾宅,没有半点留恋的开始收拾行李。
管家正在客厅里擦着墙壁上的挂画,看见汤芷瑜也没有一声招呼,只冷冰冰说了一句“先生还在医院照顾陆小姐”。
“嗯。”
汤芷瑜平静的应了一声。
看来顾霆琛昨晚一夜没回,留宿在了陆婉婉的病房里。
很奇怪,就在昨天她还在因为终于认清了顾霆琛对她、对他们俩的孩子没有半点感情而心灰意冷。
可现在,听见自己的丈夫为了照顾别的女人整宿不回家,她却心如止水,没有半点该有的反应了。
汤芷瑜在阁楼里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本来是为了钱才欺骗了顾霆琛,可到头来,钱也没拿到,身体也搞垮了,整个人心灰意冷,得不偿失。
顾宅里她的东西不多,从孤儿院带回来的那些,顾霆琛嫌弃太过寒酸,只让她储存在阁楼的柜子里。
而这些年为了去应酬时配得上顾霆琛而置办的衣服首饰,她一样也没有带走。
结婚戒指也摘下留在了桌上。
她拖着不大的行李箱走出来,管家看到了,却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仍旧干着自己的活儿,完全将汤芷瑜当成了一个透明人一般。
而曾经待她还算好的张妈不见踪影。
汤芷瑜也没想着告别,毕竟昨天晚上,张妈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
她不怨张妈。
良禽择木而栖,她也没道理为了一个不受待见的“顾太太”得罪真正给她开薪水的顾霆琛。
临走前,汤芷瑜却突然想起顾宅有一间神秘的地下室,那里向来是顾霆琛的专属禁地,从不让任何人踏入。
她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
反正都要离开了,从此以后再不会有瓜葛。
她总得解开自己心底的疑惑,看看这些年顾霆琛藏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会不会那就是他变得与她记忆中天差地别的原因所在?
趁着佣人不备,汤芷瑜悄悄推开地下室沉重的防盗门。
竟然没有上锁……
只是一推开门,她便愣在原地。
地下室里空荡荡的,整个墙面,天花板和地面全部都涂成了纯白色,站在这里,恍若置身另一个空间。
而房间正中央,架着一幅画,画面上是一个一身白裙的女人,长发披肩,姿态柔婉。
只是像是还没来得及画上五官,又或许是作画的人忘记了她的长相。
一张脸就那么空着。
这是……顾霆琛心里的那个女人?
汤芷瑜心脏不由自主的狠狠缩了一下,但她立刻就想开了——
是与不是,跟她都没有关系了。
汤芷瑜转了一圈,才发现这里真正的秘密。
落地画架背后还藏着一扇小门,门里是另一个储藏室。
里面架子上摆放着几个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陶瓷物件。
笔筒、挂耳杯、圆碗、红梅图花瓶……
一瞬间复杂情绪充斥大脑,汤芷瑜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些,全都是小时候的沈枝鱼亲手做了送给顾霆琛的。
他居然完好无损地保存了这么多年。
而右边还有另一个玻璃柜,安装着灯带,精致又妥帖的保护着里面陈列的三只瓷碗。
形状样式跟左边的几个很相似,但在她看来,却缺少几分灵动神韵。
汤芷瑜确信这三只不是出自她之手,却被顾霆琛如此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这又是谁的作品?
“谁允许你到这儿来的?”
一声冷冽的呵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怔怔地回过身。
顾霆琛来得急,呼吸微有些急促,那双眼蕴着怒火,眉宇间却覆着彻骨的冷意。
和年少记忆里的虚影重合又分割。
“说话!谁准你擅自闯进这个地方!”
暴躁的低吼震醒了汤芷瑜的理智。
“没有人准许,我是顾太太,在顾宅里散步,误入而已。”
“顾太太?怎么,昨晚不是很有骨气跟我闹离婚?现在又想继续做你的顾太太了?”
顾霆琛讥讽的扯了扯唇角,满目寒意。
“滚。”
他毫不客气的呵斥:“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好。”
汤芷瑜点点头,神色平静,不见半点平日里面对顾霆琛时的小心与讨好。
她往外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问道:“那边架子上的东西都很旧了,是你收藏的艺术品么?”
顾霆琛并不耐烦再跟她多话,但汤芷瑜提起那些东西的时候,他目光也落在架子上,眼神逐渐变得柔和。
他倒也不避讳,直言道:“算不上艺术品,不过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留下的东西,婉婉觉得对她创作有用,便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