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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晚会乍一看仿佛是一场寻常的接风洗尘之宴,然而实际上,它更像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相亲大会。会场之中,除了来自各个家族的长辈们之外,便是那些青春年少、朝气蓬勃的男男女女。温婉目光流转之间,已然发现不少蒙古男女正相互打量着对方,眼神交汇之处似有火花闪烁。
“弘晖哥哥,那边有好几个蒙古格格一直在盯着你瞧呢!”佛尔衮本应与慎妃同坐一处,可就在临行之前,这小家伙不知怎地竟缠着慎妃非要和弘晖凑到一块儿来,于是乎此刻两人便同桌而坐。
别看弘晖今年不过才 11 周岁,但其个头着实不矮,仅仅比他的阿玛稍低半颗脑袋而已。再加上平日里各类珍贵丹药没少吃,像什么解毒丹啦、大力丹啦等等,统统都往嘴里送。如此一来,不仅身材高大挺拔,就连容貌也出落得越发俊美。
其中更有两分随了温婉的模样,眉眼如画,气质出众。种种优势相加之下,即便置身于人群之中,那也是如仙鹤立于鸡群一般醒目耀眼。
“别乱瞅!赶紧吃烤肉,这调料可是我额娘亲手调制的!”弘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刚刚烤至金黄酥脆、香气四溢的羊肉轻轻放入佛尔衮面前的餐盘之中。
听到这话,佛尔衮眼睛一亮:“真的吗?既然是四舅母亲自调配的调料,那我可得多吃上一些才行!”要知道,佛尔衮时常前往雍王府玩耍做客,对于温婉所准备的饮食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一听说这美味的烤肉调料乃是出自温婉之手,当即毫不迟疑地伸出筷子,夹住那块羊肉就往嘴里送去。
“好吃!”随着这一声由衷的赞叹响起,说话之人便眼巴巴地望着弘晖,那眼神充满了期待与渴望,仿佛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等待着母鸟的喂食一般。弘晖看到轻笑一声,手中的动作却是一刻也没有停歇下来。
与此同时,康熙皇帝看似正低着头悠闲地品尝美酒,但实际上他那双锐利的目光却如同鹰隼一般,时不时地扫视着全场。只见第一排的左侧位置,胤礽正带着嘎禄玳端坐于此。弘晢则乖巧地跟随着李佳氏坐在他们身后。而在第一排的右侧,胤褆携着大福晋一同入席,其身后坐着独自一人的弘昱。
视线继续向下移动,便来到了第二排。令人瞩目的是,经过康熙特别批准得以留在此处的弘晖和佛尔衮正位于第二排的左侧。此刻,弘晖全神贯注地专注于眼前的烤肉工作,手法娴熟且一丝不苟。而一旁的佛尔衮呢,则一心一意地盯着弘晖手中的美味佳肴,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投喂时刻。看到这一幕,康熙不禁微微摇头轻笑出声,心中暗想: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有趣得紧啊!
再往下就是嫔妃,康熙眼睛在宣嫔身旁的十七公主停顿了一瞬,再往下看去。各府阿哥几乎都带有嫡福晋,看着恩爱的众人康熙也心中宽慰。
此时歌舞起,康熙的目光被歌舞吸引过去,那些蒙古男女的舞姿刚劲有力又不失灵动。这时,弘晖抬起头看了一眼舞台,转而对佛尔衮说:“这舞蹈倒是很有特色。”佛尔衮边嚼着肉边含糊不清地回应:“嗯,他们跳起来好像草原上奔跑的骏马。”
一曲终了,蒙古亲王上前问道:“天可汗,臣下斗胆,我们蒙古的儿女想为您献舞,以增进情谊。”康熙点头应允。瞬间场中有几对男女站了出来。
“婉儿,来尝尝这个,刚刚烤好的!”胤禛面带微笑地夹起一块香气四溢、色泽诱人的烤肉,小心翼翼地放入温婉面前精致的盘子中。
“好!”温婉微笑地接过盘子,轻轻咬下一口烤肉。只觉肉质鲜嫩多汁,外层微微焦黄,口感恰到好处。她不禁满足地点点头,赞叹道:“嗯,外焦里嫩,味道简直妙不可言呀!”
就在这时,温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娇俏的脸庞凑近胤禛耳畔,压低声音轻柔地问道:“爷,您瞧瞧场上这些蒙古公子们,可有咱们名册上记录的人?”说话间,她口中呼出的温热气息如羽毛般轻拂过胤禛的耳垂,胤禛只觉得一阵酥麻,耳根子瞬间泛起一层红晕。
胤禛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然后深吸一口气,目光扫向场中的人群,认真回答道:“咳咳……有的,瞧见没,正在场地正中央那位身姿矫健、与他人斗舞的便是敖汉部的罗卜藏锡喇布。而此刻与他共舞争锋的则是班第扎布。至于苏密尔岱青和多尔济二人并未登场,他们在那边坐着观战呢。”说着,胤禛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座位方向。
温婉顺着胤禛所指的方向望去,仔细观察着那几位蒙古公子。片刻之后,她转过头来,轻声说道:“嗯,这几个人确实正如爷之前所言呐。不过若单论容貌而言,我倒是觉得班第扎布和多尔济更为出众一些呢。”她顿了顿,继续补充道:“起码相较于另外两人来说要好很多啦,他俩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胤禛微微颔首,表示对温婉所言甚是认同。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那千娇百媚、如花似玉的掌上明珠,不仅通晓琴棋书画等诸多才艺,就连骑射之术也是出类拔萃,如此才情出众、又岂是一般凡夫俗子所能匹配得上的?
此时此刻,在后座之上,布尔和与乌希哈、乌林珠三人正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场中的歌舞表演,并轻声细语地交谈起来。只见那乌林珠最为活泼好动,当她瞧见有两人正在舞台中央激烈斗舞时,顿时兴奋得拍手,若非碍于宫廷的繁文缛节和森严礼教的约束,恐怕早就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站起身来高声呐喊助威了。
“大姐姐,您瞧那两位斗舞之人年岁相当,难不成......”乌林珠满脸好奇地转头看向布尔和,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布尔和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声回应道:“嗯……或许吧,但仅从外表来看,我也不敢妄下定论啊。毕竟咱们都只有关于他们的一些文字资料,尚未见过其真实容貌。”说罢,她不禁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两位舞者身上。
“哎呀呀,不管怎样,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斗舞表演已经很难得了!”乌林珠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一边继续全神贯注地观看着舞蹈,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这场美轮美奂的视觉盛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