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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商量一下。”
程望此刻正不自在地站在维克多的书房中，自从上次完成委托后，维克多除了又给了程望一张用于后续联系的黑色名片，再没有过多地骚扰程望。
本来程望也是打算就此结束联系，但到了收集情报的阶段，就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没有渠道。三人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在城里绕了几天，关于魔王的，调理魔法的，治愈瘟疫的情报一点都没能搜集到。
于是，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三个选择了，首先是到勇者协会去了解一下，但是这帮帝国蛀虫，除了热情就没剩下什么了，对于每位勇者的情况他们非常清楚，但是对于魔王的情况完全一窍不通了，很难想象一个组织的信息储备能到了如此偏科的程度。
第二个选择就是帝国军，正好程望和今井光代手中还拿着推荐信，但是程望想起离开麦考垂前梅林的叮嘱。
于是，程望只能选择回到维克多的庄园，借助切尔德家族的情报网络，或许可以让自己的进度更快一点。
“程哥，你能来找我，我很开心，但你说话的方式……”维克多停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拍了拍沙发旁边的空位说道，“让我更加开心，来程哥，快坐！”
果然是这样吗，程望也大致猜到维克多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让自己坐到身边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太孩子气了。正在犹豫的过程中，管家已经将一把椅子搬到了书房，解决了程望的燃眉之急。
维克多有些责怪地看了老管家一眼，似乎是对方让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机会似的。
“说吧程哥，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维克多很快就调整回了认真的表情，看样子玩笑到此为止。
“我需要一些情报，关于魔王，以太魔法，还有特殊瘟疫的情报。”程望一口气将自己所需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着有些复杂呢。”维克多摇了摇铃，将老管家唤回了书房，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准备记录。
“先说第一点吧，魔王，这个比较简单，你能搜集到都城有任何魔王出没的消息都可以告诉我。”程望先摆出了自己当下最先需要的情报，毕竟自己姑且算个勇者，还是要完成一下讨伐魔王的KPI。
“这个不难，虽然我对魔王之类的没什么兴趣，但是想必程哥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维克多点了点头，身旁的老管家在信筏纸上飞快地记录着。
“第二点，以太魔法，老实说我也没什么具体的描述，重点关注以太的分形，还有使用以太魔法的使用者。”程望讲述的时候，还尽量思考怎样描述的更加准确一些，但是做不到，仅能将梅林告诉自己关键词又复述给了维克多。
“以太魔法的使用者。”维克多沉吟了一会儿才接着点了点头，“闻所未闻，但是我会让我的手下尽力，程哥是见过这样的相关的人吗？”
“没有，只是在勇者间听说过，想要进一步了解一下。”程望干脆地否认，不希望维克多起疑心，现在还不是完全交底的时候，如果可以的话，知道爱丽丝的身份最好也不要让对方知道。
“最后一条。”程望叹了口气，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水，一口饮尽后说道，“立升岛的瘟疫，你听说过吗？”
“有所耳闻，家族曾经想过拓展立升岛这个新兴市场，就是碰上了这种烦人的瘟疫，感染者丧失理智，攻击欲旺盛。”说到这里，维克多也皱起眉头，“我们被迫暂时放弃了这个市场，但是也在寻求办法，如果找到了医治的方法，说实话，家族也打算合情合理地挣上一笔，这一点，我想还是要和程哥你说清楚。”
“无所谓，治病救人就好。如果你们拿人命发财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站到你和你们家族的对立面上。”程望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原则上他不会退让。
“这一点程哥可以放心。”维克多笑了起来，想了想后还是认真解释起来，“我们也不是只做一锤子买卖的，维持一个有潜力的市场是我们更想看到的。”
“那么，你的要求呢？”程望说完了自己所有的需求，现在他等待着维克多开出价码。
“我？”维克多表现的像是出乎意料的样子，“能帮到程哥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
“少开玩笑，说正事。”程望立刻叫停了维克多的奉承行为，放任下去搞不好以后就要被对方拿捏了。
“确实有一件小事，目前没什么合适的人选。”维克多开始上下打量起程望，眼神看着也很不对劲。
“你干嘛，我做正经生意的。”被维克多用怪异的眼神盯着，程望又开始感觉浑身不自在了，这个小鬼就不能和自己正常一点说话吗？
“程哥，你当面试官如何？”
“啊？”
当社畜程望倒是有经验，面试的经验有一点，但不多，可面试官自己确实一次都没有体验过，不如借这个机会体验一下？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程望的话语中还是带着一些犹豫，不太自信是否能胜任这个职位。
“没问题的程哥，我就当你答应了，莱特，后天就由你和程哥对接，面试地点嘛，就定在第一大道我们自己经营的切尔德酒店。”维克多一股脑甩出了一系列的安排，只是被唤作莱特的管家有些踌躇。
“少爷，这个安排是否……”
“你要教我做事？”
莱特立刻停下了自己后面要说的话，低声讲了一句“是”，就又一声不吭地候在旁边了。
“程哥，不是我为难你，之前约翰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现在急缺新人接替他的工作。”维克多说出了自己的实情，非常坦然地和程望解释着。
“从老员工里面提拔不就好了，我看约翰贪了你不少钱，应该是个肥差吧？”程望提出了质疑，现在他反而开始怀疑维克多的动机了。
“之前是肥差，从此以后不可能了。”维克多逐渐褪去了微笑，略带严肃地看着程望，“程哥，只是走个过场，他们的简历我都看过了，人选我早就定好了。”
这次程望听明白了，自己就是作为一个摆设坐在那里，可是摆设有很多，比如维克多身旁的莱特，或者庄园里随便一个管家都可以，为什么一定是自己。
当程望再次表达出未必一定要自己充场面的意思时，维克多立刻就打断了他。
“没有什么比帝国认证顺位第一的名号更加响亮。”维克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着重强调了“第一”这个词，看程望还有些困惑，维克多又接着补充，“我需要面试官中有一位名头响亮的人士镇住场面，程哥你最为合适。”
“而且。”维克多走到程望身旁，悄悄在他耳边说道，“说是走过场，我更希望程哥你自由发挥，越霸气越好，越严苛越好。”
好奇怪的要求，但是似乎确实有类似压力面试的方式，明明只是走个过场，还非要把所有的面试者折腾一遍，想到这里，程望又开始对切尔德家族的人失去好感，可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维克多，对方的态度也一直很礼貌，总得言而有信。
“好吧，后天见。”程望没有什么想继续谈的内容了，起身告辞。
“少爷，虽然可能冒犯到您，但是我没记错的话，后天酒店里我们唯一要接待的就是兰贸公司的代表团，洽谈收购的事情，内森老爷他大概也会派人到现场，这样岂不是。”莱特没敢再继续往下说，试探着看了一眼维克多的表情。
“我知道。”维克多又拿起了和程望谈话前读到一半的小说，正到了不舍的放下的情节，维克多一边阅读一边说道，“按我交代你的去做，就是这样才有节目效果呢。”
说着，维克多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