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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冷宫灰烬埋暗棋】
掖庭局的焦土还冒着青烟,九皇子李珩蜷缩在尚服局染坊的靛青池底。他手中紧攥的鎏金护甲在池水浸泡下褪去浮华,露出内壁阴刻的六行小字——竟是淑妃临终前用金簪刻下的北衙禁军布防图!
“殿下可知,这池水通向太极宫御沟?“
老宦官曹如意将食盒悬在染池上方,盒中酥饼印着薛邵私兵营的狼头纹。李珩浮出水面时,腰间缠着的《女则》残页随波展开,显出血书:“裴非纯臣,薛乃豺虎“。
三更梆子响,曹如意突然抽搐倒地。李珩扒开他后襟,见脊椎第三节凸起青铜骨刺——与当年西域母蝉傀儡的佛骨如出一辙。染坊梁上传来轻笑,朔方军暗桩倒吊而下:“裴相有令,请殿下尝尝边塞风雪。“
【中卷:六部廊下烹茶局】
我坐在户部廨房煮茶,炭火里埋着掖庭局搜出的狼头酥饼。
“薛邵在陇右私铸的军饷铜钱,用的可是裴相新政的'乾元重宝'模子?“兵部尚书韩彰将茶饼掰碎撒入沸水,碎渣竟在汤面拼出剑南道舆图。
茶烟袅袅间,门缝塞进张染坊靛青染坏的绢帛。展开竟是北衙禁军调防图,但朱雀门驻军数目旁多了一行朱批:“裴公门生王元庆,贞观廿年卒于陇右“。我指尖一颤——王元庆正是我二十年前在边关战死的首任幕僚!
“好一招借尸还魂!“韩彰突然掀翻茶案,碎瓷割破他袖口,露出小臂新刺的靛青狼头。我望着滚落脚边的茶饼,其中半枚浮现薛邵笔迹:“三日后寅时,西市胡商酒肆“。
【下卷:西市鼓楼揭面戏】
寅时的西市鼓楼,胡商正在拍卖波斯幻戏面具。
我扮作粟特商人踏入天字号雅间,薛邵的面具却是半张残破的青铜傩面。他抛来枚乾元重宝,钱孔中穿着的不是丝线,而是截婴儿脐带:“裴相可知,九皇子在陇右有个双生兄弟?“
鼓声骤响,幻戏艺人喷出的火焰突然凝成狼形。火光中浮现陇右军营的皮影戏:本该战死的王元庆竟活着,正将虎符塞进个与李珩容貌相似的少年怀中!薛邵剑锋挑破狼形火焰,灰烬里飘出张军饷清单——末尾押着的,竟是我半月前赐死的一名户部郎官指印。
“裴相的棋,下得太干净了。“薛邵的傩面突然碎裂,露出底下被星砂腐蚀的半张脸,“不如让那些'死人'亲自说说?“
【尾章:太极殿上悬明镜】
五更天的太极殿,我捧着的不是朝笏,而是掖庭染池捞出的青铜骨刺。
新帝李珩端坐龙椅,衮服下摆沾着尚服局的靛青染料。当薛邵呈上“双生子“证供时,我突然击碎手中骨刺——飞溅的青铜碎片钉在盘龙柱上,竟拼出北衙禁军真正的布防暗语!
“陛下可识得此物?“
我展开被靛青染透的《女则》,血书遇光显出新句:“薛邵者,先帝暗卫遗孤“。满殿哗然中,韩彰突然暴起夺剑,剑柄弹出的却不是刃,而是半卷永徽三年的掖庭局膳食录——记载着薛邵生母每日往冷宫送的,皆是掺了绝子药的胭脂米!
晨钟撞破僵局时,我望向殿外未散的夜雾。九皇子抚摸着龙椅扶手的鎏金护甲刻痕,忽然轻笑:“裴相,该换副新棋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