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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小逸立马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先把她藏起来,妹妹一个人没办法生活的。”
“要么……我们去找杨伯,杨伯一定有办法,小时候他就经常帮我们,把妹妹托付给他也行。”
巫小千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就这么办,等爸妈睡了,我们就去找妹妹。”
夜深人静之时,黑暗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打开地板。
“妹妹,醒醒……哥哥带你去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床上的人揉了揉眼睛:“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出去吗?”
巫小逸摸了摸少女的头发:“可以的,姐姐保证,这次一定带你出去。”
三个人偷偷摸摸的爬出地下空间。
“去哪?”
冰冷的声音如同三月霜雪,冻结三人的步伐。
啪的一声,刺眼的灯光亮起,三个人无所遁形。
巫小千和巫小逸护在女孩身前,倔强的神情落在男子眼中,显得无比刺眼。
窗外黑沉的云挡住清透的月光,酝酿着风暴雷雨。
“轰隆——”
雷鸣电闪落下,男人脸色狰狞,恍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抓住三个孩子拖进房门。
窗外骤雨不停,掩盖住屋内的哀嚎哭泣。
“你就不该出生!”
“你应该去死!”
女孩哭泣着摇头,想要护住哥哥姐姐,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一道闪电劈下,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局面。
“大半夜你们吵什么呢,快开门,我听见小孩的哭喊声了!”
“直接进直接进,小千和小逸那么好的孩子,不能不管。”
门扉洞开,风雨呼啸着席卷到女孩的脸上,一群人涌进来护着双胞胎,拉扯着男人和女人。
女孩呆愣的看着混乱不堪的现场,就像看着事不关己的一场闹剧,爱也好,怜惜也罢,都不是对着自己。
除了姐姐和哥哥,仿佛没人看得见她。
对着她的,好像只有恨,她想,她应该是多余的。
她被人扯着离开了那个逼仄的地下空间,走到了梦寐以求的外面,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天空。
大雨洗净天空,周围都是草木的气息,一切灾难仿佛戛然而止,又或许正在开始。
她听到镇子上的人在吵,对她投来视线,她不会描述那种感觉,为难,麻烦,又夹杂着怜悯。
她不想变成麻烦,累赘,她只想躲起来,缩起来,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她。
一个清晨,名为爸爸的人来了,带着笑容亲切的叫她回去吃饭,她在众人欣慰的目光中,回到了那间房子。
姐姐和哥哥坐在桌子上,虽然脸上青青紫紫,但却笑得很开心。
她好像做了一个美梦,五个人坐在桌子上,笑呵呵的谈论着未来,以后可以不用待在地下空间,可以和大家待在一起,去上学,去交很多很多的朋友。
可梦就是梦,美好又不现实。
吃完饭后,名为爸爸妈妈的人开始笑,笑得恐怖瘆人。
他们指着她说:“一起死吧,已经没办法活下去了,是你害死了我们,害死了大家!”
她看见姐姐和哥哥痛苦的倒在地上,最后还在对着她笑,她依偎在两人身边,等待着死亡。
姐姐和哥哥好像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意识一点点陷入黑暗时,被两个温暖的灵魂托举着回到了人间。
“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
自此,她便成了森林中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
少女睁开眼睛,目光失焦的盯着陌生的天花板,身下的床很软,她从没睡过这样软的床。
半晌后,她坐起身,身上的衣服柔软崭新,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落在身上。
门外,四个人贼头贼脑的凑到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