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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清现场传回的骇人照片，檀木餐桌被拍出裂纹：“查！天亮前我要看到凶手的脊椎骨！”
“手机拿过来！”
褚深珉扶着餐桌边缘大口喘气，胸脯剧烈起伏着。
侍应生战战兢将手机递来时，他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徐功明见状连忙按住上司手臂：“会长三思，叶飞背景复杂，眼下朱荣江的烂摊子还没收拾，东阳年度拍卖会又迫在眉睫……”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果然看到褚深珉太阳穴突突直跳。
“哐当”一声，银质餐刀砸在瓷盘上。
褚深珉扯松领带往客厅走，真皮沙发被压得吱呀作响：“等拍卖会结束……”
他抓起水晶烟灰缸又放下，眼底泛着血丝。
两小时后，徐功明在中心医院VIP病房见到了缠着绷带的叶飞。
没等开口，病床上的人就嗤笑出声：“徐副会长这是唱哪出？”
叶飞随手抓起病历本晃了晃：“昨晚我被捅了三刀，现在你跟我说赵谦死了？”
“例行问询而已。”
徐功明递上龙隐会的徽章：“毕竟你和赵谦……”
“毕竟你们瞒着我的事还少吗？”
叶飞突然暴起，输液架哐啷倒地：“七王金匣藏着什么秘密？
真王铁拐到底关联着谁？倪学东那伙人发疯似的要抢，你们倒好，把我当枪使！”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徐功明后退半步整理西装：“注意你的态度，褚会长……”
“少拿他压我！”
叶飞猛地掀开被子，纱布渗出血迹：“有证据就让警察来抓，没证据就赶紧走人！”
他抓起床头铃作势要按：“还是说龙隐会现在改行当片儿警了？”
徐功明走到门口又回头，正撞见叶飞撕开染血的纱布。
年轻男人歪头勾起嘴角，那笑容竟比刀锋更冷。
“若不是倪学东对柳莹莹一往情深，叶飞纵有通天本领，昨夜也难保方月谣四人周全。”
叶飞冷笑着甩手道：“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这个决定绝非一时冲动。
若他能在昨日清晨就从七王金匣看出倪学东毫无交易诚意，又怎会枯等到深夜？
而龙隐会竟将如此关键情报瞒得滴水不漏。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与龙隐会两不相欠。”
叶飞冷眼扫过徐功明：“若不明白其中深意，就把原话带给褚会长。”
徐功明额角青筋暴起：“赵谦终究是江南大区的执事……”
“要报案请自便。”叶飞直接截断话头。
徐功明喉头一哽，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卡在嘴边。
他使尽浑身解数，却发现对方不仅态度强硬，对赵谦事件更是守口如瓶，半点破绽都不露。
“但愿你不会后悔！”
徐功明最后深深看了眼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摔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