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不服气,为啥师父做起来轻轻松松的事儿,我这就失败了呢,接连三次下来,我一脸尴尬的讪笑,看向师父:“师父,是不是我念错咒语,还是姿势不对,为何......”
“不用着急,清流,你此时不过寻道期的一个道童,完成术法,需要一定的法力支撑,还需要心念合一,屏气凝神方可成功。”师父为我解惑道。
接下来的练习,我完全按照师父讲解的要领进行尝试,小心翼翼,甚至咒语都不敢念错半个字,终于十几次后,成功将一枚小石子收入袖袋之中,但此时的我,早已满身是汗,道袍湿透,浑身无力。
见我成功,师父会心一笑:“清流啊,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为师当年练习此术,可是用了大半天呢,此小鬼也还需明日做法,与你签订契约方可交付与你,此小鬼可以白日行走,定然不是普通厉鬼,为师也需要做一番准备。”
“是,多谢师父!今天可真是悬得很,要不是师父及时赶到,徒儿怕是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师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脸凝重的拉起我的手,回了道观。
折腾了大半天,我着实累得不轻,洗过澡,就回到房间睡了,一夜无话。
早上醒来,如往常一样,给祖师爷上香之后,做了早课,不同的是,师父与往常仙风道骨的样子截然不同,一脸的疲惫不堪,师父拿出一个盒子,还有一截像是鸡爪一样的指骨道:“清流,盒中之物,便是‘阴阳果’,不仅可以破你的‘阴煞鬼命’,还可以增加你的法力和阳寿,为师已经为你练成丹药,你现在就可服食。”
原来师父熬夜为我炼制了‘阴阳果’,难怪如此疲惫,我心下感动,怕是父子也不过如此,我当即跪在地上,向师父磕了三个头,师父递过盒子打开道:“你我既是师徒,不必如此,吃了吧。”
我总觉得师父今天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师父教我识文断字,礼仪礼节,平时最是注重这些个人修养,今天倒是不拘小节了。
我接过丹药,这颗丹药晶莹剔透,龙眼大小,上面还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阴凉之气,吞入口中,却有一股暖流,入口即化,瞬间能够感受到两股不一样的法力缓缓进入丹田。我当即盘膝而坐,炼化药力,遵从道家吐纳之法,引导药力在周身流走,最后回归丹田,令我感到神奇震惊的是,丹田之中形成了阴阳鱼的气旋,缓缓流动,互相之间并不排斥,也不融合。
师父见我缓缓睁开眼睛,未等我发问,便说道:“此时你丹田之中拥有阴阳二气,这便是道生一,一生二,强大以后,阳气至刚至纯,万邪不侵,阴气至阴至柔,可滋润万物,生来你便与他人不同,此二气得来不易,务必好好珍惜,你此时已经进入入道期,随时可下山历练,往后行事,遵从本心。”
“是,徒儿记住了!”师父说话越来越奇怪,但我还是诚恳的应下了师父的话。
师父拉着我,来到祖师爷供奉的灵位前,拿出那一小截指骨放在案台之上,紧接着拿出十二张符纸,深沉的说道:“清流,看仔细了,认主契约需要八方鬼王,四方鬼帝见证,以后你会用得到!”
“是,师父!”我站在一旁仔细观摩,只见师傅点了三根香,符纸上写了四方鬼帝,八方鬼王的名字。
紧接着,师父刺破我的食指,将血滴在一小截指骨之上,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香炉中的三炷香瞬间消失了大半,这一幕看的我都来不及感受手指的疼痛,着实惊呆我了。
师父从袖袋中放出小女鬼,紧接着问道:“你吸食我徒的精血,往后便受我徒制衡驱使,定期给你血食,若反悔,你二人便受八方鬼王,四方鬼帝索魂,可明白?”
小女鬼猛然的点头,对此没有异议,昨天被师父折磨了一顿,别说定下契约,就算没定,说什么她也不敢反抗了。
师父又点燃十二支香插在香炉当中,厉鬼不像阴魂,她也有一定的思想,所以害怕更为厉害的鬼王、鬼帝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十二支香烟如同有人吸食一样,亮起了起来,很快就下去了老大一截,这说明四方鬼帝和八方鬼王同意定下的契约,如果反悔,我们都会给鬼王索命,不得好死。
我照着师父教授的‘袖里乾坤’,左手并指,嘴里念念有词,喊了一声:“收!”那小女鬼便被我收入袖袋之中。
“清流,这一截指骨收好,她若但有异动,就算契约失效,折断此骨,她便烟消云散!”
师父话音还未落,院外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师父当即将那截指骨塞入我的手中,随后将手中拂尘一挥,牢牢将我困在原地动弹不得,好一手画地为牢。
我正好奇为什么师父要将我困住,师傅根本不容我说话厉声道:“清流,你不要出来,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不要来找我,自己照顾好自己,切记!”
我瞬间就急了,想动动弹不得,声音也发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师父飞身出了正殿,还反手将门关了起来。
站在原地,我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很快,外面的喊话声,让我瞬间冷静下来,透过门缝朝外望去,师父高大的背影对着我,在师傅对面对峙七八个人,几个人中间有一口大红棺椁,周遭散发着阴森的红雾,抬棺的人狰狞可怖,青面獠牙,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最前面的领头的人,是个虬髯大汉,朝着师父喝道:“玄清子,念你修行不易,劝你交出阴阳果,饶你不死,否则这口九幽血棺,就是你的归宿!”
“哼!大言不惭,吃掉的东西,岂有吐出来的道理,休要多言,别拿一口破棺材吓唬陈某!”
说罢,师父拔出背后的桃木剑,手中掐诀,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笼罩整个道观的天空,一个阴阳鱼的图案自脚下升起,耀眼的白光以锐不可当之势脱手而出,扫向面前的众人。
对面抬棺的人根本不为所动,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为首的有三人,除了那个虬髯大汉,还有两个黑袍人,虬髯大汉不知从哪里招来一面幡旗,大手一挥,天地瞬间黑暗了下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道道黑光,将整个道观笼罩的密不透风,此时袖中的小女鬼似乎也在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与此同时两个黑袍人也动了,一上一下,朝着师父攻了过来,正面压制之下,黑白两道光束瞬间交织在一起,整个道观都跟着摇晃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衣人已经攻击到师父近前,此时师父有些应接不暇,抬脚应敌,但是另外一个黑袍人根本就不讲武德,绕到师父的背后,一掌拍出,我慌忙大喊:“师傅小心身后!”但是嘴巴在动,声音确实丝毫没有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