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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明天翊的怒声质问，小五却像是锯嘴葫芦一般，长久的不说话。
他抬眸看了一眼明天翊，抿了抿嘴，便侧过了头，不再看明天翊。
“小五？”明天翊见小五装聋作哑逃避，不作回答，语气之中已夹杂了些许愤怒，“你当真要和我作对？要和皇兄作对？”
“小五，我劝你好好想一想。你有如今的一切，是谁处处为你着想？”
“孰轻孰重，你难道还不清楚？”
明天翊的这个五弟出生不甚光彩。他是父皇巡游时，与一名青楼妓女一夜风流后，留下的种。
那女人若是能老老实实、无声无息地生下小五就算了。父皇就是再翻脸不认人，也会秘密派人下去，让这母子俩能有一处好去处，安顿下来。
谁知，那青楼女人生产过后，竟寻到京城，大肆宣扬前事种种。
一时间，闹得满城皆知。父皇深以为耻，将人驱赶出京后，便严令禁止两人再入京。
还是大哥明天弼登上皇位后，小五才得特赦，回京城认祖归宗，封了爵位。
小五离京时，大哥让他去的金宁城虽离京城遥遥千里之距。
但是那块土地肥沃，百姓安居乐业，是个令旁的皇弟都嫉羡的地界。
不曾想，此次寻药归来，旁人未有下作手段，竟是在小五这里出了岔子。
大哥真是一片维护的好心，都喂给了狗！
明天翊紧紧盯着小五的脸，目光如火似炬，有如能将人烧穿一个洞般。
小五又往旁出，偏了偏头。又是许久的沉默后，他方含糊其辞，从喉咙缝里蹦出来一句：“二哥，我不是要与你和大哥作对。”
“这船是你督造，浴香室水池的下头通往哪里，是何结构，也是你所设计！”
“不是你，又是谁！”
明天翊早已受够，说到激动之处，他愤而拔出了腰上佩剑，直指小五。
剑尖虽薄如蝉翼，却是锋利无比。
明天翊轻轻一挥，剑气立时在小五脖颈之处划出了一丝暗红血线。
然而，直到如此境地，受了这许久逼问，小五还是不肯说出一句要紧的话。
他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深深低垂下头颅。
赴死之镇定，恍若现在被利剑所指的人不是他一般。
明天翊见状，眉头紧皱，胸膛起伏不断。他又缓上许久，深吸了几口大气，才堪堪忍住杀人的冲动。
冷静下来后，明天翊稍稍将佩剑往前刺了些许，威逼利诱，好言相劝道：“小五你若是老实交代，二哥可以当做没有今天这一遭。现在就把你放下来，好好治伤。”
他停顿片刻后，道：“小五，如若你还是不从，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小五闻言，还是不作辩解，他紧闭双眼，任凭咽喉处，殷红的血滴滴往外渗。
血滴愈流愈快，小五的脸色便愈加苍白。
总不能还什么都没问出，就将人弄死了。
见状，明天翊深吸了口气，咬牙扯了一块布封上小五脖子上的伤口，放言道：“好好好！我已给你许多时间，许多机会。”
他抱住怀中的秦皓柔，随即转身拂袖而去：“你既执意如此，我也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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