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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瑶也看不出个端倪，“乾爷，我弟弟这是……”
“不知道。”见多识广的乾默也直摇头。
不知何时进入冰火极境的三位尸道修士面面相觑。
最终田恒给出了答案。“谷主方才的那场道火烧得太旺了。现在自然需要降降火。”
田恒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大家总觉得这话极其别扭。
最为精纯的水元素笼罩裴风周身。他细细感知着水的规则。
何为水？水是生命的源泉。没有水，就没有生命。可生命为什么需要这种东西？这种东西竟然还能化为冰，化为气，当真是奇妙异常。
先前他还是将悟道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有沐剑萍在身边，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现在看来，自己的脑子里就是一片浆糊。
“剑萍，你说什么是水？”裴风忍不住问道。
“我就是水。”
裴风汗颜。
“师父，我若能回答这个问题就不叫沐剑萍了，应该叫寂无萍！”
“一点都不好笑！”
沐剑萍沉思片刻道：“师父，我是妖修啊，不悟道的，什么是水不是我该琢磨的问题。我所追求的是将自己化身为水。所以我说，我就是水。”
裴风若有所思。
“师父，如果您是想要悟水之道的话那也简单。只需要与我的五行魂元心意相通即可。”
裴风眼中闪过一抹光彩。沐剑萍说的方法的确可行。水灵体乃是世界上最精纯之水。与剑萍心意相通那便相当于入了水之道。
不过裴风的眼神又很快黯淡了下来。想与沐剑萍心意相通，那是不可能的事。不是说他不信任自己的弟子，是因为他的五行魂元……是个外人！
他必须派出灵儿与沐剑萍的五行魂元建交。自己仙宫中那位是修仙的。两者不是同一体系。
沐剑萍不由皱眉，脸上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失落。“师父，您不愿与我心意相通吗？”
“那倒不是，只是……我担心成功不了。”
沐剑萍强忍着泪水，沉默了下来。她愿意将脑海中的一切毫无保留地给师父看。可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剑萍。我是怕吓到你。”
沐剑萍道：“怎么会呢，不管师父经历过什么，剑萍都不怕看到。”
“唉，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们试试，你不要太惊讶。”
沐剑萍狡黠一笑，“放心吧，师父，不管看到什么，我都会为你保密的。”
裴风暗叹一声，“待会儿，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妖宫中，天灵儿自然知道裴风要干什么，她喊道：“小妖，你疯了！我的秘密岂能让外人知晓？”
“她是剑萍，又不是外人。”
“你这是在作死！”
“我已经决定了。出来见见她吧。”
在结界之内。沐剑萍的身后缓缓出现了一个虚影。那是一个完全由透明水花构成的躯体。依稀可以分辨其模样，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水波微微开口，吐出人言。“师父，我的五行魂元离体了。你的呢？”
其实严格来说，这个小家伙还算是魂婴。个头小得很。
裴风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他终是下定了决心，将自己的五行魂元释放了出来。
天灵儿看着眼前的小水人儿，啧啧称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水灵体的五行魂元。果然不同凡响。”
沐剑萍则是微微皱眉，“师父！”
裴风方才醒悟，天灵儿乃是器灵。与魂元还有本质区别。非度劫修士不可见。他当年在蓝岩峰能看到天灵儿，乃是因为体内流着天妖族的血液。
裴风伸手一点，手指尖有两滴血液飞入了沐剑萍的双眼之内。可使其暂时看到灵儿真身。
而后，只见沐剑萍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她捂着大张的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他师父的身后，竟然有一个美到无法形容的女子悬浮着。她穿着一件白裙。白皙的双腿笔直修长。她的全身上下挑不出一丝丝的瑕疵。她比画中的人还要虚幻，可她却又那么真实地存在着。
沐剑萍甚至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女子。就算是她，在这位女子面前都生出一丝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师，师父。她是谁？”
“这就是我的五行魂元。”
“师父，您是女人？”
“唉，我就知道解释不清楚。总之，就是她了，你们试着心意相通吧。”
沐剑萍目瞪口呆。眼前的事情超出了她的认知。而且天灵儿的美貌给了她极大的视觉冲击。一时间她缓不过神来。
天灵儿轻笑一声，“小姑娘，你不是想要和我心意相通吗？够胆的话，你就来。”
小水人儿，不由后退一步。
“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就说行不通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