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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长青说得果然不错,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我去开门,是那个小厮,他径直走到正在大吃大喝的封长青面前行了个礼。
“听说公子与方才的公子无缘,我又带了几个公子来,请公子您看看,可有合眼缘的。”
这锭银子使得可真好啊,还有这身行头,一看就是有钱人,怪不得封长青要专门跑去买衣裳呢,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古往今来都是不错的。
说罢小斯拍了拍手,门口忽然就进来了几个少年,个个白白净净,细皮嫩肉,身着素净的绫罗绸缎长袍,乍一看就像天上的下凡的童子。
封长青瞄了我一眼,我垂下眼睛,这里面没有书生。
看来书生不在这里。
封长青起身假意在几个翩翩少年身边转了转,左打量右打量,又是叹气又是皱眉。
小斯仿佛看出了他的意思,连忙迎上去讨好地笑。
“怎么?公子都看不中?这可是春萧馆最有才情的几位公子了。”
封长青啧啧地摇头:“俗,俗啊!”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看到小斯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过还是强笑着说,“公子这是何意?春萧馆在整个湖州都是有名的,来往的达官贵人也不少,还没有一个像公子这样挑剔的,公子要是都看不上,那就请公子另寻他处吧,我们春萧馆倒也不缺公子您这一个客人。”
这小厮好傲气啊,一点也不像我在客栈看到的店小二,看他这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罗娘。
封长青倒也不恼,他将扇子一展,掩面弯腰小声跟小斯说,“难不成就没有点新鲜货么?我府中这样的实在是多了去了,出门就是为了找点新乐子,难道你们春萧馆也就这么点招数吗?”
我瞄了他一眼,他怎能看起来这么轻车熟路的,好似家中真的养了许多娈童似的。
小斯面露难色,小声说:“新来的倒也有几个,不过样貌才情也比不上这几个,也有一个,但他性子刚烈,都被打得不成人样了,也拒死不从,怕是用不上的。”
我心里一惊:书生!!
封长青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他大约也猜到了,于是轻笑,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将折扇收起在手中敲了两下:“哦?还有这样的妙人?有意思,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了!”
小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似是在打量什么,又像在思考什么。
他是不是起疑心了?
小斯转而给封长青行了个礼,笑道:“实在是抱歉,公子,春萧馆的规矩,人没有驯服之前是不见客的,不如这样,公子您留个府上的地址,待人被驯服之后,我自当亲自去府中用轿子抬着公子您过来,您看如何?”
这小白脸的疑心果然重,生怕我们把书生给带走了。
封长青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神凌厉,让人害怕,我看到小斯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封长青假装大怒,将扇子往小斯脑袋上一扔:“怎么?本公子今日高高兴兴出来买乐子,你要让我空手而归吗?嗯?你以为你们春萧馆是谁罩着的?只要我想,这座酒楼顷刻之间便会化为灰烬!”
几个白面少年吓得都蜷缩在墙角,而小斯也吓得连连赔罪。
“抱歉公子,您别生气,小的马上去请示掌柜的。”小斯挥挥手,几个少年郎便逃也似地出了门,小斯也赶紧出了门。
封长青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翘起腿在凳子上坐着,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
“你真的是杀手吗?”我问他。
“怎么?难道我上次在竹林是在普渡众生吗?”
封长青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