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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九和刘杰揣着刚到手的两万二，从“雅古斋”出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道上灯火通明，霓虹闪烁。
刘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马九的肩膀。
“九哥，折腾了一天，可把我累坏了，走，去洗脚放松放松。”
马九听了，嘴角微微抽搐，一脸无语地看着刘杰。
“你就想着这些享受的事儿，不过确实也累得够呛，去就去吧。”
两人顺着街道往前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足浴店。
招牌上的灯光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他们推开门走进去，店内装修得古色古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精油味。
前台的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包间。
不一会儿，两位女技师便敲门走了进来。
马九正低着头玩手机，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抬起头。
这一抬头，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
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不可思议。
最后是满满的尴尬。
眼前的女技师竟然是他初中的女同桌李悦。
那个他曾经偷偷暗恋了很久的女孩。
记忆中，李悦是个扎着高马尾。
笑起来有两个深深酒窝的活泼少女，成绩优异，性格开朗，在班上很受欢迎。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李悦，穿着足浴店的工作服。
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化着淡淡的妆，虽然模样还是那么熟悉。
但岁月似乎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别样的痕迹。
李悦显然也认出了马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轻声说道：
“真巧啊，好久不见。”
马九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结结巴巴地回应：
“是……是啊，好久不见。”
刘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好奇地看看马九，又看看李悦，开口问道：
“你们认识啊？”
马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
“这是我初中同桌。”
刘杰恍然大悟，笑着打趣道：
“哟，这可真是缘分呐！”
李悦开始为马九服务，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拘谨和尴尬。
马九时不时偷偷打量李悦，心中五味杂陈。
他怎么也没想到，多年后会以这样的方式和自己曾经的暗恋对象重逢。
为了打破沉默，马九鼓起勇气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工作啊？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李悦微微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
“一言难尽啊，初中毕业后家里出了点事，我没再继续读书，后来就出来打工了，换了好几个工作，最后就到这里了。”
马九听着，心中涌起一阵复杂情绪。
他想起初中时李悦那充满朝气的样子。
再看看现在略显疲惫的她，不禁感慨命运的无常。
刘杰那边倒是和他的技师聊得热火朝天，欢声笑语不断。
马九和李悦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回忆着初中时的一些趣事，气氛渐渐缓和了一些。
马九得知李悦这些年独自在外闯荡，吃了不少苦。
啧啧啧！
这可能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尴尬的事情。
“你有对象吗？”马九好奇道。
李悦无奈一笑，“你觉得我干这个，谁能看得上啊。”
“那谁说得准，还别说，你还是你，比以前更好看。”
“哈哈，以前你是不是暗恋我。”李悦一脸揶揄。
马九挠了挠头，“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
“哈哈哈哈！你呢，结婚了没？”
“马上订婚了。”马九笑道。
李悦点了点头，“恭喜。”
“同喜。”
成年人了。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