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误入险境
在基地会议室
伊琳娜带回了重要的情报，有了这个卫星定位通讯器后，叶教授的位置就更加精准了，克谢尼娅可以确定，最后一次信号出现在一周前，就在俄罗斯南部的北高加索一带。
“那里是北高加索联邦管区，也就是现在的南部联邦管区，上个月24日，显示他们从伏尔加格勒出发，途经埃利斯塔，到达卡尔梅克，再去往切尔诺泽梅利斯基区，十天前他们在基兹利亚尔，你们看，就是这里！”
克谢尼娅用激光指了指墙上的电子地图：“但是这一数据之后没有更新，所以十多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还在不在这里，并不好确定！”
伊琳娜分析道：“他们三个每个人都有一台通讯器，也就是说，四个通讯器的具体位置，我们其实都可以用GLONASS侦测出来，都被损坏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他们都在某一时段同时关掉了通讯定位器。”
“不错，这不像是信号不好造成的，更像是关机或者是受到了某种屏蔽。”克谢尼娅表示赞同。
伊琳娜提示道：“他们都不是当地人，安全起见，他们是不可能主动关掉通讯器的。”
“他们中有人会说俄语吗？”克谢尼娅问道。
“那个孙教授会！”叶颖补充道。
伊琳娜说道：“你们看，他们这个行进路线，是东部路线，很像是去达吉斯坦的，目标也许是巴库！”
安德烈也补充道：“没错，如果去往第比利斯，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线。”
克谢尼娅：“如果不是去巴库呢，有没有这个可能？”
伊琳娜反问道：“但是看路线他们一定会经过达吉斯坦，这种概率很大，如果是你们，你们会选择怎么去巴库或者是第比利斯？”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伊琳娜点了点地图：“各位请看左侧区域，谁能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克谢尼娅：“如果按照你所说，俄军攻占格罗兹尼，如果想横穿那里，情况似乎不太妙……”
叶颖追问克谢尼娅：“请问，那里怎么了？”
克谢尼娅：“女士，或者我叫你一声小姑娘，你得先做好思想准备，那里有俄军正在与残余车臣武装在山里长期进行着游击战，每天都可能有人莫名地死去……你的父亲可能已经……”
叶颖摇着头：“不会的，不可能，他一定还活着，你们救救他吧！”
克谢尼娅：“我只是说可能，但是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但是你请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在昏暗的会议室里，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克谢尼娅转过头，目光坚定而深邃，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对我说道：“陈墨先生，孤狼第二小队预计后天才能返回基地。我等下散会后会联系尤什科夫，他对那一带比较熟悉，会协助我们制定出比较稳妥的搜救计划！”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回应道：“谢谢你，克谢尼娅长官！”
她微微点头，又问道：“先生，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越快行动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好的，散会后请来我的作战室一趟！”克谢尼娅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就在这时，叶颖在一旁轻轻动了动身子，眼神中满是焦急和不安。她似乎也想跟着去，但我知道她的情绪还不够稳定，贸然前去只会增加焦虑。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叶颖，你先回房间休息，这里的事交给我们。”
叶颖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转身示意安德烈，他立刻会意，他轻声安慰着叶颖，将她带出了会议室。
我知道，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搜救行动才刚刚拉开帷幕，而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影响着最终的结果。
在作战室
克谢尼娅轻轻请我坐下，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她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套精致的茶具，熟练地泡了一杯黑茶，茶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我们面对面坐着，沉默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陈墨先生，我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我们之间很熟悉了，所以我得告诉你真相。这一次任务，非常危险。那里有战争发生，我们若真的遭遇任何一方都很难做出解释，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凝视着她，眼神坚定：“克谢尼娅长官，我明白。目前你觉得怎么处理才比较好？”
她仿佛在斟酌回复我的每一个字：“我们得让尤什科夫先做做工作，以免相互误伤。他们也得知道我们是友军，或者说，有雇佣军在前线执行私人任务。只有得到他们允许之后，我们才能行动，所以……”
我屏住呼吸，等待她的下文。
“所以疏通这关系得花不少钱，还包括我们自己作战的开销，尊敬的陈墨先生！”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我。
我微微一笑：“我明白，等作战方案拟定好后，请给我个预算。我保证这不是问题。”
克谢尼娅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就好，我会尽快与尤什科夫商议后，制定方案，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辛苦了，克谢尼娅长官。”我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先生，请留步，我还有一件事，算是一个忠告吧！”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
“请讲！”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你和那位小姑娘得心知肚明，那里是战场，你们可能没见过那种惨绝人寰的场面。分裂主义的人，穷凶极恶，他们挖人心肝，割人头颅，有些还拍了照片，录了视频，放到网络上去炫耀，引起过不少骚动。另外，按照目前的情况分析，他的父亲，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或者说，我们的搜救行动，可能无功而返。这些你们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感谢克谢尼娅长官坦诚相告。想要做的事情，都要全力以赴，而不是尽力而为。任何结果我们都可以接受，唯独不能接受的是，我们的士兵不能安全回来。所以，此次行动不可以有牺牲！”
克谢尼娅闻后扬起下巴，给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神中满是敬意：“先生，谢谢！你看起来，更像一位指挥官。”
我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对于生命，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所以，一切拜托了！”
我离开后，作战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茶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迎接着即将到来的艰难与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