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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佳皱皱眉：“为什么？”陈言恒没有回答。
过了许久：“今天是腊月二十二，明天才是小年……”
两人默默的吃完了饭，整个晚上都没有再言语，言佳知道明天才是她一个人异国他乡的过小年…
腊月二十三，寒风裹挟着细雪，将整个城市染成一片银白。陈言恒一大早就离开了，言佳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匆匆而过的行人，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过小年。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陈言恒发来的消息：“下楼。“
言佳愣了一下，连忙跑到窗边，果然看见陈言恒站在楼下，黑色大衣上落了一层薄雪，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
“你怎么来了？“言佳跑下楼，鼻尖被冻得通红。
陈言恒将围巾解下来，不由分说地围在她脖子上，“听说某人要一个人过小年，我来陪她吃火锅。“
言佳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袋子里，装着各种火锅食材。她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你不是要陪家人吗？“
“陪你就是陪家人。“陈言恒牵起她的手，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走吧，再站下去要冻成冰雕了。”
回到公寓，陈言恒熟练地处理食材，言佳在一旁打下手。厨房里很快飘起浓郁的香气，火锅底料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红油翻滚，热气腾腾。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夜色中飞舞，像是撒落的棉絮。
“我记得你最爱吃毛肚。“陈言恒将烫好的毛肚夹到她碗里，“小心烫。“
言佳咬了一口，鲜嫩的毛肚裹着麻辣的汤汁，让她满足地眯起眼睛。陈言恒看着她贪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火锅的热气氤氲中，言佳的脸颊泛着红晕，陈言恒的眼镜片上也蒙上了一层薄雾。
“其实......“言佳放下筷子
陈言恒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她。
“其实你不用管我，你应该陪你的家人......“言佳恹恹地说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火锅咕嘟咕嘟的声音。她低下头，不敢看陈言恒的表情。
“傻瓜。“陈言恒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大老远跑来陪你过小年？“
言佳猛地抬头，对上陈言恒温柔的目光。他摘下眼镜，凑近她，笑道：“因为我被我爸爸赶出来了，请问言佳小姐能不能收留我一下？”
被陈言恒这么一说，言佳心里没了内疚：“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怎么可能是我收留你。”
火锅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陈言恒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酱汁，无奈：“好好好，以后每个小年，我们都一起吃火锅好不好？“
言佳愣了愣，脸红着点点头，窗外，细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屋内，两颗心紧紧依偎在一起。这个寒冷的冬夜，因为有了火锅，有了彼此，变得格外温暖。远处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座城市，也照亮了他们相视而笑的脸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