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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夜，赵若薇断断续续哭过两回，每回都惊得男人难以入眠，睁开眼眸守着女娘，薄唇轻启，温柔低哄她，直到止住哭泣。
天蒙蒙亮，元策起身下榻，将欲上朝，动作轻缓只发出细微的穿衣声。
在他收回长臂时，女娘便有转醒之态，浓密眼睫轻微颤动，抱着劲腰的柔夷也被轻轻放下。
身侧空荡没了温热的怀抱，赵若薇缓缓睁开美眸。
于烛火间依稀望着男人赤裸的后背，宽厚的脊背下线条平滑，窄腰两处惑人腰窝被玄色里衣遮住。
素白手指撑在温热床榻，赵若薇支起纤肩，领口散乱露出白腻的肌肤，细脖沾着两三处红痕，其中一处被细细啃咬舔舐略微发肿。
“太子哥哥....”
突然一句低柔呼唤，元策愣了下，似乎回到过往青梅竹马相处的甜蜜光景。
高大的身形转过来，冷白手指正系着腰带，深眸落在女娘娇柔面容，清透的美眸夹杂妩媚，将要男人引诱得失神落魄。
元策没有开口应声，两步大跨走到床前，倾斜宽肩将跪坐起身的女娘抱在怀里，低声道：“怎么醒了，再多睡一会，时辰还早。”
赵若薇张开藕臂抱住男人腰，将下颚抵在温热肩窝处，不甚清晰的软声道：“你要去哪，又要上朝了吗？”
近些时日，赵若薇过分黏人，但凡离开半刻都不愿意，缠着元策不依不饶。
说她乖巧，却总恃宠而骄，娇嗔凶人，稍有不顺心就会哭起来抬手打人。
可说她不乖，只需压低嗓音温柔哄上一会，就能安抚住人，娇腼温顺的趴在怀里，一声不吭。
元策“嗯”了下，大掌轻轻拍在女娘纤弱的脊背，半跪在床榻，长臂揽过女娘将人整个抱在怀中，大掌拿起被褥将赵若薇严实裹住，以免受寒。
娇腼贴在温热的胸膛，柔嫩手指捏在宽肩处，女娘害怕的出声“太子哥哥....我想同你一起去，不要丢下我。”
元策没开口，大掌轻轻拍着。
他就这样半跪着坐在床榻上，后背挺直，女娘趴在温热的胸膛，随着轻柔安抚慢慢睡着。
怀中人鼻息间平顺的呼吸着，元策才慢慢将她重新放回床上，深眸平静看着睡颜，漆黑的瞳仁愈加暗沉。
原来的赵若薇绝不是现在这样动不动害怕受惊的模样，那匣丹丸毁掉了女娘最为坚韧的性情。
当真达到元策所要，确实折断了女娘倔强坚硬的脊骨。
没有预想的满足，不断涌现的悔恨像是利刃将男人冷漠的面孔砸得破碎不堪。
他沉默着，不发一言，晦暗的眼眸变得更加平静深邃，赵若薇每次担惊受怕流下的泪珠就像炎火滴落在男人心底，疼得抽搐梗动。
元策临行前回望女娘，修长的手指又紧了紧被褥，以防冷风窜入。
青德侯在殿外，身后站着一排侍奉君主穿衣的寺人，捧着红漆方盘内置明黄龙袍。
晨光熹微，圣驾浩浩荡荡离开未央宫。
赵若薇醒来时外面大亮，关上的窗户透出白光来，照得寝殿明晃晃，烛火点了一夜也不曾燃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