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会儿见到宋意桉,他也不怵,他料定宋意桉拿不出证据来!
更何况他今日一早便见过妹妹了,妹妹信誓旦旦的告诉了他此次春闱的考题。
虽然他不清楚妹妹为何如此笃定,但想着妹妹之前让他偷文章,成就了他现在的名声,他也就信了。
他势必高中!
到时候,他和宋意桉便是云泥之别!
谁让这家伙平日里自视甚高,口口声声不在乎虚名,文章除了夫子和部分同泽读过之外,其他人知晓的不多。
是以,如今人人知晓的都是他秦向珩的大名!
到时候,宋意桉说什么都是笑话,他要将他彻底踩在脚下!
赵书婉也跟在秦向珩身后。
自从文章广为称赞之后,皇城看上秦向珩的姑娘就多了起来,她必须得紧跟着,免得被人抢了去。
不曾想这刚一下轿就见到不远处的宋意桉。
只见他双目上覆着白色丝巾,一袭白色长衫穿在其身上,身材颀长挺拔,温润俊美的面容一如往昔。
即便双目失明,气质依旧矜贵,更带着读书人自有的风骨,令人眼前一亮,不容忽视。
“秦兄,宋意桉之前恃才傲物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对他那么客气?一个瞎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摔死了!”
“宋意桉,秦兄才是真的低调,你知不知道如今整个皇城都在称赞秦兄所作的文章?”
宋意桉故作困惑,“什么文章?”
秦向珩正欲阻止,便听钱玮将其中经典的几句念了出来。
宋意桉脸色微变,“这分明是我写的文章!”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随后便是漫天的嘲笑。
“宋意桉,你要不要脸?这分明就是秦兄作的文章,我们亲眼看着秦兄写出来的,你还想冒认?”
“就是,我们大家都亲眼看着,你难道要说秦兄将你的文章背下来之后再写的?”钱玮嘲讽道。
秦向珩心头一惊,恨不能撕烂钱玮这张嘴。
蠢货!
“不错。”
宋意桉清贵冷淡的面容尽显镇定。
“自我双目失明后,秦向珩和赵书婉都曾去探望过我,去过我的书房,恰巧我所作的文章就不见了,你怎知不是他们所偷?”
钱玮等人面面相觑,明明他们都不相信,可不知为何面对宋意桉时下意识地矮了一截。
连质疑的话都说得不那么理直气壮。
赵书婉心头一惊,宋意桉这下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我、我没有!”赵书婉下意识开口,只想撇清一切干系。
宋意桉皱眉,“书婉,你怎么也在这?”
“我、我……”赵书婉求助地看向秦向珩,不知该如何作答。
秦向珩倒是很快冷静下来,“意桉,我知道你习惯了一向居我之上,我也并非贪图虚名之人,所以任由你出风头也从未有过相争的念头。
可你如今竟污蔑我偷你文章,实在太过分了!”
“我过分?文章本就是我所做,你是什么水平,夫子再清楚不过,何须辩驳?”宋意桉反问。
“你不过是仗着家世比我好,夫子对你另眼相看罢了。
宋意桉,有本事你就参加春闱,拿真本事说话,否则你再污蔑我,别怪我不念及同袍之情,送你去坐牢!”
见秦向珩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徐鹤安几人都为其无耻感到震惊。
“秦向珩,你是什么水准我们都清楚,此事我们迟早会拿出证据,到时候不如你自己向天下人解释!
如今大家有多称赞你的惊世才学,被揭穿时就会多遭人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