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做人贵在自知,人人都知道是我主动退婚,我若真稀罕林府的一切,何须如此?
至于你所谓的怨恨,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
宋若臻精致明艳的面容尽显坦荡,“整个皇城好儿郎多得是,并非只有林之越一人。
自我退婚之后,与你们便没有任何交集,我根本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地设局。”
女子轻描淡写的模样仿佛由始至终都不曾将林之越放在眼里。
“你怎么可能不记恨?你为林府整整操持了两年,你若不是心悦我夫君,又岂会这么做?”
秦霜霜言辞犀利,她要拆穿宋若臻这伪善的嘴脸!
她明明那么喜欢,上辈子她死的时候何其不甘,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我之所以操持侯府,是因为我与他早就定下了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林老夫人身体不好,林之越托我前去照顾,我不想让他在战场上分心,况且我从未想过他会辜负我。”
“照你的说法,难道你对我夫君就半点情意都没有?”
秦霜霜难以置信,这分明全是假话!
“没有。”宋若臻应道。
“我待字闺中时从未与外男过密接触,即便是林之越求娶,也不过是数面之缘,谈不上情深厚谊,更谈不上非嫁不可。”
楚君霆见宋若臻泰然自若,便是说起这番话时也没有半点迟疑闪躲,可见都是真话。
心里只觉得有些痛快。
“若臻,你怎么能这般否认我们之前的一切?”
林之越忍不住开口,明明这两年她待他极好。
即便没有成婚,却犹如新婚妻子一般在家为他操持一切,让他不必担忧。
在军营每次收到宋若臻的回信,看着信上所写,家族一切越来越好,母亲身体逐渐康复,他心里都说不出的熨帖。
更别说军营的其他将士知晓时羡慕的神情,都让他心里格外痛快。
谁曾想如今宋若臻仅仅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打发了?
“你若不是对我情深意重,断然不会为我付出这么多,你何必否认?”
“林之越,你要不要脸?谁对你情深意重了,我妹妹现在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再敢胡言乱语,我打死你!”
宋之煜真是对这厚颜无耻的家伙叹为观止,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宋若臻看向护着自己的三哥,示意他安心。
“你我之间若真是感情深厚,便不会背着我和秦霜霜在一起,我若真的在乎你,便也就忍了这一口气。
如今早已经没了关系,又何必扯出当初的事来?”
“我女儿从未对你情根深种,林伯爷就不要自鸣得意了!”
柳如烟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张温婉的面容此刻布满冷色。
“臻儿一向乖巧,当初是我瞎了眼才会定下这门亲事,她也不过是遵循我的教导。
原以为退婚就能和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断了关系,没想到娶回去的夫人是个祸害不说,还想冤枉我女儿,你们做梦!”
“母亲,您怎么来了?”
宋若臻诧异,她猜到今天顺天府不会消停,这才喊着三哥同行,却没想到母亲竟然也来了。
“我若不在,岂不是任由这些人欺负你?”
柳如烟走上前将宋若臻护在身后,视线望向一旁的林之越等人。
“我女儿乃是宋家千金,名门闺秀,又素有才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当初之所以会定亲,是因为林伯爷苦苦哀求,我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老夫人又口口声声说会厚待臻儿,这才答应了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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