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今日便将话说个清楚,我不会拿走侯府的一分一毫。
从今往后,我与白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白俊宇和白俊涛对视一眼,脸上的喜色几乎压制不住。
白成弘脸色难看,“你胡说什么?你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与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我和我娘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侯府,当初她便想带着我离开,是你阻止了她。
如今我待在侯府,早已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就连父亲方才不也一样不相信我吗?”
白子慕眼里尽是嘲讽,自从知晓真相之后,他虽恨吕成秀,但更恨的是白成弘。
因为吕成秀和他之间本就没有关系,可白成弘是他的父亲,当初骗了母亲,毁了她一生,又将他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徐嬷嬷,他已经死了,和他的母亲一样。
可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怀疑是他设计冤枉吕成秀,何其可笑?
白成弘一阵尴尬,“方才是消息实在太过震惊,我才会……”
“难不成父亲如今就信我了?父亲若真信了我,不如就将白夫人送到官府去,我自会与她对薄公堂!”
白子慕眼神冷冽,那张充满书生气的面容此刻不复往日的温和,反倒像是浑身长满了刺,不肯退让半分。
“子慕,你是我儿子,我的东西自然有你的一份,为何非要这般苦苦相逼?”
白成弘气得脸色铁青,“一直以来,你都是我最乖巧的孩子,我对你寄以重望,可你如今这般不顾大局,实在让我很失望!”
一旦对薄公堂,侯府的遮羞布都会被彻底摘下,他还有什么颜面?
出了这种事,本就该想尽法子将一切掩下,免得丢人现眼,他竟还想将这一切捅破天去!
白子慕沉默了一瞬,比起之前的失望,此刻算是彻底寒了心。
“我就是苦苦相逼,不顾大局,自今日起,我便离开侯府,父亲有两个顾大局的儿子已经够了。
至于这些年教养我,是你欠我母亲的,我不欠你,我只欠我母亲。”
宋若臻看着不远处的白子慕,又对上了楚君霆的视线,两人早在今夜之前就猜到了会是这般结果。
白子慕在朝为官,本就可以自立门户,如今做出这种决定,是他自己的选择。
与其在侯府被这些人处处针对,倒不如离开图个清净,而侯府的这些产业,有这两个不争气的兄弟在,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成弘习惯了白子慕的温和听话,本以为说出失望之语会让他回心转意,却没想到白子慕如此固执,竟是分毫不让。
“啊——”
吕成秀蓦地惨叫一声,大口地吐出鲜血来。
众人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再看吕成秀的脸色仿佛覆着一层黑,眼里闪过浓浓的骇然。
“宋若臻,你快救救我母亲,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不成?”
白俊宇快步冲向宋若臻,眼里满是急切,一手就抓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