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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京城上空笼罩着一层薄雾,仿佛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苏锦绣早已起身,简单梳洗后换上一身素雅却不失贵气的藕荷色宫装。她特意没有佩戴过多饰物,只在腰间挂了一个药囊,里面装着她亲手配制的解毒丹。
"娘娘,这样出去太危险了。"巧儿一边为她整理衣襟,一边忧心忡忡地劝道,"要不再等等,等陛下的锦衣卫捉拿了苏清柔,局势稳定些再说?"
苏锦绣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等不及了。谣言如野火,越拖越难控制。今日若不能平息这场风波,明日恐怕连皇城都保不住。"
刚说完,周伯匆匆走进内室:"小姐,车辆已备好,陛下派来的侍卫也已到位。"
苏锦绣点点头:"好,我们出发。"临走前,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巧儿,"这是解毒药,你带在身边。今日务必小心,不可轻信任何人。"
巧儿接过瓷瓶,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娘娘放心,奴婢定当谨慎。您也一定要平安回来。"
走出宫门,一队身着便装的侍卫已在等候。为首的是萧承煜的贴身侍卫统领林远,他行礼后低声道:"娘娘,属下奉陛下之命,全程保护您的安全。这些侍卫都是从御林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绝对可靠。"
苏锦绣点头致谢,随即登上一辆普通的马车。这马车看似简朴,实则车厢加固过,可抵挡一般的暗器。
车队缓缓驶出皇城,向着最热闹的南市而去。路上,苏锦绣透过车窗帘缝隙观察着城中情况。街上行人明显比往日少了许多,偶有几家店铺开门,店主也是一脸忧色。尤其是粮铺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不少人脸上带着焦虑和不安。
"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苏锦绣暗自思忖,更加坚定了今日要平息谣言的决心。
到达南市时,已有不少百姓聚集在那里。原来,昨夜便有消息传出,说今日皇贵妃会亲临南市,为新农法平反。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前来,也有人是专程来确认谣言真伪的。
林远指挥侍卫在市集中央清出一片空地,又布置了简单的桌椅。苏锦绣下车后,便有百姓认出了她,顿时引发一阵骚动。
"是皇贵妃娘娘!" "真的来了!" "她不是应该在宫里准备册后大典吗?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议论声此起彼伏,苏锦绣面带微笑,从容走向中央的位置。她环顾四周,看到百姓脸上既有好奇,也有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示意随行的侍女将准备好的几袋粮食搬到桌上。那是农院最新培育的抗旱稻种,也是被谣言中指认为"有毒"的新型粮食。
"各位乡亲。"苏锦绣开口,声音清晰有力,"近日来,有不少流言说我们推广的新作物有毒,会导致土地荒芜。今日我特来此地,亲自为大家证明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她从袋中取出一把稻米,放入早已准备好的锅中煮熟。众人屏息观看,有些人甚至悄悄后退几步,生怕真有什么毒气散发出来。
"这些新型稻米,是我们农业学院经过多年改良培育出来的。它们产量高,抗病虫害能力强,更能适应各种恶劣气候。"苏锦绣一边解释,一边将煮好的米饭盛出来,"过去三年,这种稻米已在全国各地推广种植,为无数百姓解决了温饱问题。"
稻米煮熟后,香气四溢。苏锦绣没有丝毫犹豫,当着众人的面舀起一勺放入口中。那从容自信的模样,让周围的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如果有毒,我敢这样当众食用吗?"苏锦绣微笑着又吃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米饭分给周围几位侍卫和侍女,他们也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这一幕让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怀疑那些谣言的真实性,也有人仍持观望态度。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不要被她骗了!那粮食确实有毒,只是毒性缓慢,不会立刻发作!"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中年文士挤出人群,手指颤抖地指向苏锦绣:"我亲眼所见,医学院有数十名学生因食用这种粮食而中毒昏迷!朝廷为了推广这种有毒粮食,不惜牺牲百姓性命!"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相信了这番言论,脸上重新浮现出惊恐和愤怒。
苏锦绣并不慌乱,她示意侍卫不要轻举妄动,从容走向那名文士:"阁下所言甚是严重,不知有何凭证?"
文士见苏锦绣走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镇定下来:"我表弟就在医学院学习,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哦?不知令表弟尊姓大名?"苏锦绣进一步逼问。
文士支吾了一下:"这...他叫...王明,是医学院的高材生。"
苏锦绣嘴角微微上扬:"有趣。医学院确实有学生昏迷不醒,但并非食物中毒,而是有人在他们翻阅的医书上涂抹了无色毒物。这些学生中,并无王明其人。先生恐怕是记错了吧?"
文士脸色大变,后退几步想要逃走,却被早已埋伏的侍卫擒住。
"搜他的身!"苏锦绣命令道。
侍卫很快从文士怀中搜出一张字条和一小包粉末。林远接过字条查看后,面色一沉:"娘娘,字条上有具体指示,让此人在您露面后散布谣言,必要时在粮食中下毒,嫁祸于您!"
这一发现引起围观百姓的哗然。苏锦绣高声道:"诸位乡亲,这就是有心之人想要破坏我大衍安宁的铁证!他们不惜毒害无辜百姓,只为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在此时,又有几名衣着朴素的农民挤出人群,跪倒在地:"娘娘明鉴!我等来自城郊农庄,已种植新型稻米三年有余。不仅粮食产量翻了一倍,土地也比从前肥沃!那些说新农法害人的,定是居心叵测!"
紧接着,一位白发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老朽曾患顽疾多年,是医学院的新法救了我的命。如今谣言四起,老朽不能坐视不管,特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