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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远山十郎也不是背后嚼舌根的人。要不是见到易舷,他都不会说这点小事。
";一个月的时间处理这件事,看来易艋的能力倒退了。";易舷不假思索地贬低易艋。
“易艋这人还行,就是摊上了这么一个母亲。”
“是吗?你的评价给的还挺高。”易舷不屑地笑了笑。
“……”远山十郎说,“我不说别的废话,我就是想向你打听打听露西娜。她好像很信任庄天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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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徽觉得脸颊痒痒地,睁开眼睛,日晕之下看到了易舷的脸。
天气正好,锦徽在摇椅上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做了梦,梦里看不见什么人,只是听到叽里咕噜一大串洋文,她很努力的去辨认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很遗憾判断不出来。
锦徽伸手,因为刚睡醒,睡眼惺忪,撅着嘴巴似在撒娇:“要散步吗?”
易舷握着她的手,在易公馆附近的湖边散步。
锦徽打了哈欠,易舷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果。
锦徽的眼睛亮了亮:“在哪买的?”
自从锦徽知道古早糖食店真正的老板是佟云争后,她再也没有去那里买过糖,因此错过了不少好吃的。易舷掏出来的是一个包装上写着英文的糖,一看就是进口的。
锦徽直接打开包装塞进嘴里,纯纯的牛奶味,还夹杂着巧克力的味道,简直好吃的不得了。
“去年谈了一年的糖果供应,今年会入驻百货商店。”
锦徽惊道:“你准备的?”
易舷理所当然地点头。他为了做这笔进口的买卖,频繁到英租界办事。
锦徽直接跳到易舷身上,易舷稳稳地托住她,下巴扬起抵着她的肩膀,笑说:“这么高兴。”
“我好爱你呀,易允谋。”锦徽全身心都在表达她的高兴,她搂着他,要不是嘴里有糖块,她非要狠狠地亲他一口才行。
锦徽的爱明目张胆,比日光还要明艳。易舷每次都会在这样汹涌的爱意中沉沦,再沉沦。
今天的步散得好,散得妙。
锦徽不仅收获了百货商店的糖果铺子,还听到了易舷给自己上的课。
露西娜要借订单的事威胁锦徽,锦徽决定硬碰硬。
她相信露西娜肯定有能力打击到她,可是她有能力和资本回击呀。
她有钱、有地、有矿、有易舷做保障。
她还有新覃军和黎军两大关系户做后路。
锦徽不怕的,怕的是露西娜不够心狠临时退缩。
再收到海外的消息是来自佩琳的。她现在在意大利,告诉锦徽她交了一个高大帅气的外国男友,还寄来了照片。照片显示是在两个月前,是她站在湖边和男友亲昵的合照。
锦徽对着灯光看照片里的男人,看得十分认真,也没看出来他到底哪里帅气。
黄头发,大鼻子,还有络腮胡。
小姑娘的热衷话题里也有“帅哥”这一项。锦徽回信祝福她安好顺利,顺便说她男友不如她二哥帅气。
接下来的消息是罗尔太太的。她在英国留下了,罗尔提前给自己准备了前路,现在正在为英国政府服务。锦徽才知道原来罗尔太太是英国人,是罗尔太太觉得不重要所以没有说过。
锦徽想到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目光不禁放在的微微圆润的小腹上。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和孙明黎说话的易舷,开始憧憬自己要是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幸福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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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徽和易舸来到慧文医院。
杭瑾已经连续值班三天,易舸担心她,特意邀请锦徽一同过来。正好锦徽来做常规检查,就和大哥一起来了。
慧文医院有急诊伤者,是彭诚的兵。
说是训练时枪支走火,误伤了不少人。
杭瑾推着易舸的轮椅,两人躲得远远的。
易舸眼中的寒光在眼镜片后转瞬即逝。
他一直瞧不上如今的政府,更瞧不起各路军阀,即便是与锦徽有关系的覃军,他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按照易舸的想法是,自私自利者、中饱私囊者、欺瞒百姓者,皆不用尊重。
不过,易舸的心思也不全放在义愤填膺上。他问身后的锦徽:“彭诚这次用的谁的枪支?”
锦徽脱口而出:“加勒的枪,三江的子弹。”
易舸微笑,很快在心里谋划出一个邪恶的计划。
“李彦这个人好用吗?”他问。
锦徽点头:“我的头号工程师。”
易舸点头:“我明日有个同学会,你跟我一起去,顺便带上李彦。”
锦徽好奇:“我和李彦去大哥的同学会做什么?”
易舸按照轮椅的轮子,借着锦徽的力气向前用力,上了医院门口的台阶,他淡淡道:“抢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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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画没有住院,易艋是赞成的。
私会情夫,原配上门,被人捉奸。
易艋从小到大因为这位母亲丢了无数次的脸面,但这次是最大的。因为捉奸的人群中有日本商会的会长,偷情的男人出自高门大户,差点闹得满城风雨。
易艋已经摔碎镯子警告过她,不准柳画再与这个男人有所牵连。
可是年少起就在男人堆里谄媚附笑的人,早就习惯男人的情话和爱抚,她不会因此改变。就像是程威对她殴打虐待,她都觉得这是男人对她身体的着迷,沉浸在自己的情色欢乐之中。
柳画的伤很重,肋骨断了一根,脸上青紫色的淤痕还在。她尝试用胭脂遮盖也无济于事。
易艋因为柳画一个月内鲜有出门。
外面的嘲讽让他喘不过气,原配家夜闹得鸡犬不宁,时常来这里找麻烦。
柳画的抽泣声让他心烦,桌上的烟灰缸满是烟蒂,易艋按灭了烟走出去。
柳画停止哭泣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易艋回头看她,脸上没有任何神色:“总要收拾你的烂摊子。”
“你才是烂摊子!”柳画的声音尖锐,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
“那你就当我是烂摊子吧。”
“启才。”柳画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好,连忙缓和道,“你不能不管我啊,我是你娘啊。”
易艋拧开门把手:“你知道你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什么?”
柳画望着与易天通有几分相像的儿子。
“是和易天通生了我。”
易艋开门,带着仅存的一点母子情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