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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值得吗？”
“这一切会值得。”
“我们的牺牲会被记住吗？”
“总会有人记住我们的牺牲。”
“回环启动……”
“破除回环关键物品以投放至命定时间点，等待破除，新的身体正在从命运之中抽离。”
“抽离失败，重新莫比乌斯循环，现在还不是正确的时间。”
“我们会一直处于循环之中，等待正确的时间到来。”
“我们是，回环……”
王长安猛然从梦境之中惊醒，他身上满是汗水，衣衫几乎完全湿透。
就算惊醒过来，梦境之中的话语和模糊的身影还是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时刻在他脑中萦绕，片刻之后才逐渐散去。
回环，是什么？
“你没事吧？”
肩负守夜工作的费曼看着王长安从噩梦之中惊醒的样子，心有余悸的问道。
“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王长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口渴难耐的他迅速抓起一旁的水壶狠狠的灌了一口纯净水，这才舒爽的长舒一口气。
活过来了！
“我自诩自己算是胆大的人，我从小就敢一个人在夜晚去墓园里面溜达，但你刚才的表情让我觉得，比鬼都可怕。”
费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心中的惊恐虽然微弱但不似作假，完整的呈现在王长安的感知之中。
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出现。
“可能我这个人，做梦的时候表情比较丰富？”
被噩梦惊醒，王长安此刻也没有了睡意，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猩红地狱内带着污染味道的凉风从他身边吹过，骤降的温度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体。
“那你这个人还是有够奇怪的。”
费曼心不在焉的戳着面前的柴火堆，跳动的火焰光芒在他的脸上打出不同的阴影，费曼的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迷惘。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王长安坐在费曼的身边，其他人还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和超凡力量，从康汀腕表的时间投影来看，他们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时间就要重新赶路。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莫里亚蒂离开的时候和我们说过的话，我有想过我们会死在这里，但布洛尔的死还是让我有点无法接受。”
费曼神色麻木，他正处于偷窃的副作用之中。
这是一种十分难受的状态，王长安深有体会，也明白费曼现在的心情。
“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生活在这个操蛋的世界，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
“但是坚持活下去，更需要莫大的勇气不是？”
王长安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处于麻木状态下的费曼也听不进去多少话，他只是呆滞的，麻木的看着跳动的火焰。
似乎火焰焚烧的不是柴火，而是他的感情和生命一般。
王长安也没有劝解对方的意思，这种情感上的副作用只能够通过时间去治疗，或者说去习惯。
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也是最具备杀伤力和麻醉效果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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