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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这一日,加代迎来了人生中的又一大喜事儿——孩子满月。
那场面,堪称盛大空前,喜庆的红绸挂满街巷,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声声震耳,似在向世人宣告这份喜悦。
那真是可喜可贺呀,场面呢是极其的热闹,来的人太多了,但凡是京城能叫得上号的,家带着喜事儿他能不来吗?
咱们先说近的啊,北京的老炮儿,你像杜仔、闫老大、肖那、哈僧、戈登、崔志广,西直门大向,什么白小航、李正光,这就不用说了。
你像平常关系不好的,咱们说说啊,这宋天刚、宋建友这号人物他都来了,想趁着这个机会呢跟加代呀套套近乎,那大喜的日子既然说来了,就都是客啊,那必须得盛情款待。
你在看深圳这边,你像什么小毛、陈耀东、乔巴、周广龙、宋鹏飞,太多了,你都介绍不完,连澳门和香港的崩牙驹以及张子强全都到场了。
当时那个场面群英荟萃,特别壮观,认识的不认识的,互相吧都听说过,一看见张子强,那就跟见着偶像似的,这就是张子强,哎呀,我去代哥,简直是太有面了啊。
当天收的米儿那都上千个w了,那个时候就那样啊,但是没成想呢,就在这一天,那就出了岔子了,有人要砸场子,怎么个情况呢?
在很多年前,有一个呢,那是跟杜仔儿大哥都是平起平坐的人,谁呀,姓韩,叫韩德民,之前吧,犯事儿了,在分公司里边儿呢,待了能有七八年,最近呢才出来,但是七八年的变化咱说多大呢?
出来以后家也没了,媳妇儿也没了,就连手机都不会使,兜里边儿一分米儿都没有,一看以前身边的兄弟或者手底的小弟,现在都比他混得好,心里边儿肯定是不是滋味儿。
这一打听,今天北京的社会都跑到加代那块儿喝孩子的满月酒了,于是这个韩德民呢,他也过来了,那必须得见识一下呀,现在北京的社会都什么样了呀!
于是,他怀揣着复杂的心思,一步步朝着加代孩子满月酒的举办地走去,一场暗流涌动的风波,即将在这喜庆的场合中掀起。
京城,阳光洒在加代府邸的朱红大门上,府内张灯结彩,喜乐喧天,孩子的满月酒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
各方豪杰纷至沓来,或西装革履,或身着唐装,皆满面春风,手中的红包鼓鼓囊囊,尽显江湖情义。
韩德民,这个刚从局子里出来不久的“旧人”,也一头扎进了这热闹场。他身上那件衣服,还是多年前的老款式,洗得发白,袖口都磨出了毛边,在这一片光鲜亮丽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兜里没几个米儿,咬咬牙,随了100块礼金,这数目跟加代身边兄弟们动辄 2000个w打底的红包比起来,寒碜得让人直摇头,仿佛是对这场面无声的“挑衅”。
韩德民进了院子,眼睛一扫,就瞅见了杜仔。如今的杜仔,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锃亮,腕上的金表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跟往昔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弟模样截然不同。
韩德民心里那股酸涩瞬间涌了上来,他几步上前,二话不说,扬起手照着杜仔的脑门“啪”就是一巴掌,嘴里还嘟囔着:“哎呀,这不是小杜吗?啊,现在混得不错呀!”
这一巴掌下去,旁边聊天的闫老大和白小航瞬间瞪大了眼睛,白小航血气方刚,当场就怒目圆睁,作势要冲上去动手。
杜仔却一把拦住他,神色镇定,只是微微皱眉:“小航,没事儿,这是个老朋友,韩德民,你来干啥来了啊?人家加代孩子满月酒也没请你,你在这儿捣啥乱呢?赶紧走。”
韩德民却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我为啥走啊?来者是客,我在门口可也写礼账了,咋的你能来我不能来呀?”说着,他竟直奔加代而去。
此时,加代正抱着孩子,和亲朋好友笑意盈盈地寒暄着,满心沉浸在这喜悦之中。
韩德民不管不顾,抬手照着孩子娇嫩的脸蛋“嘎巴”就是一下,孩子哪受得了这疼,顿时“嗷嗷”大哭起来。
加代脸色骤变,心疼不已,赶忙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怒视着韩德民:“你是干啥的呀?这下手咋没轻没重的呢?这多大的孩子呀,你上来揪一把,你……”
韩德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这么多人瞧着呢,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嘴硬道:“小男孩儿,你咋这么娇气呢?我这也没使劲呢,我就逗逗你家孩子。”说完,他佯装若无其事,转身就要走。
可加代身边这群好兄弟哪能就这么算了?杜仔一使眼色,领着哈僧、白小航、马三儿、左帅就围了上去。
杜仔黑着脸,伸手揪住韩德民的衣领,硬生生把他拽了回来:“来来来,德民,来来,你给我出来!”
韩德民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嘴里还叫嚷着:“咋的,德民也是你叫的?以前你杜仔见我都得打哆嗦,别以为你现在人五人六的,当初我要不拉扯你一把,你现在是个啥呀?”
杜仔气得冷笑一声:“你说的啊,那是事实,可要是你韩德民不出这事儿,不说比我强,也不带比我次的。但你看看你现在,在分公司里待了几年,好赖都看不出来了吗?啊,这儿欢迎你吗?”
韩德民耍起了无赖:“欢不欢迎我,我不知道啊,我可是花了米儿来的,今天想让我走呢,也容易,给我20个w,我这就走,要么我一会儿啊,上台讲两句去,我看看他这满月酒怎么办?”
众人一听,都气乐了,这满月酒哪有给你米儿的道理?在说了,加代还能被你这么个无赖给拿捏了?
杜仔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接下来,就看他们如何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韩德民,让这场满月酒风波平息下去。
韩德民仗着自己身手了得,从小就是个练家子,根本没把杜仔等人放在眼里。
想当年,他在道上混的时候,杜仔还只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喽啰,虽说如今时过境迁,可他心底那股子傲气还在,觉得自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杜仔心里门儿清,知道这韩德民是个难缠的主儿,硬撵肯定不行,于是冲着哈僧使了个眼色。
哈僧多机灵啊,立马心领神会,悄悄绕到韩德民身后,抄起一根烧火棍,瞅准韩德民脚踝外侧的骨头,猛地抡过去,“啪”的一声,韩德民一个踉跄,直接倒在地上。
杜仔见状,走上前,冷冷地看着韩德民:“韩德民,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我呀!你还真以为我是当初那个跟在你身后的小弟吗?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罢,他转头看向哈僧,“哈僧,过来,让他以后站不起来!”哈僧得令,面露狠色,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韩德民的腿,稍一用力,照着膝盖骨“嘎巴”就是一下。
韩德民顿时疼得脸色惨白,趴在地上,冷汗如雨下,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连喊叫都喊不出来,只能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
好在哈僧用的是烧火棍,下手也还有些分寸,众人一检查,虽说韩德民伤得不轻,但性命并无大碍。
杜仔一行人见此情形,也没在多理会,转头就进屋继续吃饭去了,那副模样,就好像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可韩德民哪能咽下这口气?他拖着一瘸一拐的身子,一脚深一脚浅地回了家。到家一看,自己穷得叮当响,兜里没几个米儿,家里连件像样的家伙事儿都没有,这仇可怎么报?
思来想去,他想起了自己的亲妹妹,厚着脸皮在妹妹那儿拿了些米儿,又淘换了一把二手的五连发猎枪,虽说那玩意儿破旧得很,打两下还卡壳,可在他眼里,这就是他复仇的依仗。
只是等他在赶回宴会大厅时,黄花菜都凉了,加代他们早就吃完饭,宾客们也都散伙,各回各家了。
韩德民望着空荡荡的大厅,眼中满是不甘与恨意,手里紧握着那把破枪,暗暗发誓!这仇,他一定要报,一场新的江湖恩怨,就此悄然埋下伏笔……
韩德民被杜仔等人在加代孩子满月酒上一顿收拾,新仇旧恨在心底熊熊燃烧,他心中发狠:冤有头,债有主,今日出头的是你杜仔,那我就找你算账!韩德民一瘸一拐地出了门,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杜仔的场子而去。
那杜仔的场子,是个五层的综合性娱乐场所,里面棋牌室人声鼎沸,台球撞击声清脆悦耳,游戏区闪烁的灯光下,满是沉浸其中的玩家,还有那隐秘的耍钱角落,每晚都有大笔资金流动,鱼龙混杂,热闹非凡。
韩德民虽瘸了腿,却仗着艺高人胆大,孤身一人前来。平日里,这场子有一帮看场子的兄弟,各个身强体壮、眼神犀利,寻常人哪敢造次。
可巧了,今儿个加代摆满月酒,这帮人都被抽调去吃饭捧场,场子上就剩四五个留守的,这无疑给韩德民创造了绝佳机会。
他推门而入,裹挟着一股肃杀之气,径直奔向前台。到了跟前,二话不说,把一个大黑包“砰”地扔在台上,顺手将五连发猎枪往吓得花容失色的小丫头面前一支!
嘶吼道:“把米儿给我往里装!你还瞅啥瞅啊?用得着我再说一遍吗?啊,我要是再说一遍,我可就用这玩意儿了!”
小丫头吓得浑身发抖,手忙脚乱地打开抽屉,大把大把地往包里塞米儿,不一会儿,就装了五六十个w。
韩德民本想着,米儿到手,气也出了,就此收手走人,也算出了口恶气,扬了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