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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得唠唠加代,在东北这嘎达黑道上那也是有一号的人物。
加代干了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儿。他带着自家兄弟,还联合了分公司的好哥们田壮,去收拾一伙丧良心的玩意儿(伢子)。
咱东北话管这号拐卖小孩的叫“伢子”,啥意思呢?就好比小孩在外头玩得好好的,冷不丁就让坏人给拐跑了。加代他们碰上的,就是这么一伙儿人。
事情的起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说潘葛家的大侄女,让一个叫杜雪松的小子给拐到火车站去了。
加代一听这信儿心急火燎的,带着兄弟们忙三火四地奔着火车站就来了。
到了那儿,眼尖的马三儿瞅见潘葛侄女可怜巴巴地蹲在旮旯要米儿呢。马三儿这暴脾气,于是,走上前带着孩子就要跑啊。
但是咱说他这是个有组织的团伙啊,火车站四周全是他们的眼线。“呼啦”上来20来号的小伙子把马三儿就给围在中间了。
他们那领头的人呢叫二伢子,长得尖嘴猴腮,瘦得跟个麻秆似的,脖子上还挂个大金链子,看着就不是啥好人。
他嗷唠一嗓子“咋的,兄弟?好日子过腻歪了是不?赶紧把孩子给我放下,麻溜现在赶紧走,今儿个我就放你一马。”
马三儿心里寻思 放下?门儿都没有,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孩子在落他们手里。他二话不说,从后腰抽出小板斧,照着二伢子劈头盖脸就抡过去。
二伢子也是个滑头,人家漂亮一个躲闪,麻溜地退到人群后头去了。这可惹毛了那帮小子,20来号人齐刷刷的朝着马三儿就扑过来了。
马三儿虽说有点身手,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啊,身边还带着个孩子。他左手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右手抡着小板斧,左挡右突。
冷不丁,背后一个小子拿着小片片照着马三儿刷就是一下子。马三儿一闪躲,没成想,那小子又连着来了两下。马三儿当时就觉得浑身一麻,也不知道疼了,眼睛瞅啥都模模糊糊,全是红的。
就这节骨眼儿,远处一阵骚乱。加代来了!只见加代穿着笔挺的西装,左边兄弟双手攥着五十战(东北黑话,指一种管制刀具)右边兄弟抄起五帘子(土枪)冲着那帮小子就过来了。
马三儿心里明白,我代哥终于来了,这下妥了,孩子有救了,一口气松下来,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了。加代几步跑到跟前,赶紧把马三儿扶起来。
丁建此时拿着手里边儿的五帘子冲着那帮小子吼道:“都给我蹲下,蹲那儿!手里的小片片也都给我扔了,谁敢不听话,立马销户!”那帮小子瞅见加代手里的硬家伙,吓得腿都软了,麻溜照做。
这时候,隔了个三五百米,群众围成一堆,瞅见就有一个孩子蹲在那儿,也都明白咋回事,可是老百姓也没招啊。
此时呢就有个胆大的带头鼓掌,这一下,大伙都跟着鼓起掌来,那场面,老振奋人心了。
当时加代气得眼圈通红,在西站这边,他麻溜地就把电话拨给了分公司,找到田壮就喊:“壮哥啊,我这会儿在西站呢,刚抓住一伙儿人,这事儿我得交给你处理,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
那头的田壮一听,激动得直拍大腿:“哎呀妈呀,代弟啊,你可帮了我大忙了!这伙儿人我都盯了小半年了,贼狡猾。”
挂了电话,田壮带着五六十号分公司的兄弟,呼呼啦啦就赶来了。把那20来号人全押回了分公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审问,非得撬出他们的窝点不可。
还真就问出来了,就在西站附近的一个村子里。田壮一寻思,事不宜迟,当晚就决定动手。
从二伢子嘴里得知,这团伙领头的叫鹏哥,真名谁也不知道。二伢子在外面负责盯梢,鹏哥在里头,又是鼓捣销售技巧,还培养些专门拿包的小子,整得还挺“多元化”。
到了晚上,分公司的田壮跟加代里应外合,奔着那窝点就去了,把那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有个邻居挺配合凑过来说:“我跟他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说不咋唠嗑,但他认识我,我去敲门,他保准能开。你们去敲,他一准起疑心。”
果不其然,一个小孩来开门,唯唯诺诺的,小脸造得黢黑。幸亏没硬闯,要不就砸锅了。可门一开,大伙都傻眼了。
这鹏哥早有防备,二伢子电话不接,他就知道事儿要败露,这会儿正站在一堆孩子后头呢,手里攥着把小刺刺儿,来回晃悠,扯着嗓子喊:“废话少说,给我备辆车,让我走,不然今天我就带着这些孩子上路!”
大伙一瞧,那帮孩子造得可怜兮兮的,一个个天真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脸蛋子上挂着大饭粒子,大鼻涕淌得老长,在场的人瞅着,眼眶子都红了,心里直犯嘀咕:这都是谁家的孩子啊!
田壮气得咬牙切齿,手里紧握着54手枪,怒目圆睁:“我最后给你次机会,乖乖跟我回分公司接受教育,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这时候,鹏哥脑瓜上全是红点,狙击枪都瞄上他了,只要一声令下,他立马就得撂倒。
鹏哥心里明白,今儿个算是栽到家了。顺从吧,自由就没了;不顺从,小命都得搭进去。思来想去,他把手里的小刺刺儿扔了,这事儿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可这边刚消停,紧接着,加代那位大明星朋友让人给欺负了,你说加代能咽下这口气?他又得咋整?咱往后接着瞧。
在东北那嘎达混出名堂后的加代,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热闹,大事小情都往他这儿凑。
有关系的,直接就找上门;没啥关系的,拐着弯儿托人介绍也得来求他帮衬帮衬。
这天,有个姓叶的导演找上了加代。想当年,他俩住得近,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也有小七八年没照面了。
这叶导演岁数比加代大些,当年叶导演结婚的时候,加代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叶导演电话一打过来:“代弟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了?我姓叶,以前咱俩都在一个村子里住。”
加代一听,立马热乎回应:“哎呀,叶哥,你这话说的,我咋能忘呢!我平时没事就在电视上瞅见你的作品呢。咋的,你这是回北京啦?”
叶导演也不含糊:“对,我回北京打算把老家那老房子给卖喽,正好,我请你吃顿饭,顺便跟你唠点事儿。今晚七点,就约在咱老家附近那老北京火锅,咋样?”电话一撂,加代是个实诚人,提前半个小时就到地方了。
没一会儿,叶导演也风风火火赶来了,一边扑棱扑棱身上的灰,一边满脸歉意:“代弟啊,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这紧赶慢赶的,道上还是堵车了。”加代一瞧,叶导身后还跟着个男的。
叶导刚要开口介绍,加代眼睛一亮,抢着说:“叶哥,这还用介绍啥呀,戴小军谁不认识啊,那在咱这片儿都家喻户晓了,我爸成天在家看《阿莲》呢。”这话一落,大伙哄堂大笑。
进了火锅店,热气腾腾的,氛围一下子就更热乎了。找了个包间坐下,叶导一边麻溜地张罗着点菜,什么手切羊肉、毛肚、冻豆腐,满满摆了一桌,一边跟加代唠着这些年的过往。
戴小军也在旁边时不时插两句话,逗得大家笑声不断。酒过三巡,加代那脑袋多机灵啊,心里明镜似的,寻思着:无缘无故的,能找我吃这顿饭?指定是有事相求。
眼瞅着酒喝得差不多了,加代放下酒杯,瞅着叶导演,开门见山地问:“我说叶大导演,咱也别兜圈子了,你今儿个找我到底啥事儿啊?”
叶导演嘿嘿一笑,挠挠头说:“啥事儿都瞒不过你,代弟。其实也不算啥大事儿,我这次回北京,在保定揽了个活儿。
当地有个叫唐浩的老板,在市中心开了个贼拉大的商场,想整一场大型商演,宣传宣传。我们两边把价格都谈妥了200个w。
可谁能想到,前两天我接到个叫段红的电话,张嘴就管我们要20%的利润,还说这是规矩。你说气人不?我凭啥给他啊,他一分力没出,一毛本钱没投,就想白捞一笔,我这心里能得劲吗?代弟,这事儿你可得帮我支支招儿。”
加代一听微微皱眉,咂咂嘴说:“叶哥,你们演艺圈这规矩,我还真不太懂,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档子事儿,确实不咋合理。我在这圈里也没啥熟人,除了天硕大哥,在没别人了。”
叶导演眼睛一亮,就等着加代这句话呢,忙接茬儿说:“代弟,有天硕大哥就行啊,他在这行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加代也不含糊,掏出手机就给天硕拨了过去:“硕哥,有这么个事儿。我有个好哥哥,这两天在保定接了个商演,正筹备着呢,可半道杀出个程咬金。
有个叫段红的,非说要从中间抽份子,这也太欺负人了,你认不认识这人啊?要是认识,帮着说和说和,让他别瞎搅和了。”
天硕在电话那头听了,稍微顿了顿,有点为难地说:“加代老弟啊,这事儿吧,在咱这行还真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要不你让叶导少给点,打发打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