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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为什么要那样做，想想我都觉得恶心。”他绝对不会谈男朋友，就算跟边月这样啥都拿不出手的人谈，也绝对不会跟一个男的谈，想想都丢人。
“恶心一遍吐去。”林夕懒得搭理他。
“我倒觉得老师真的很勇敢，他居然敢在父母面前出柜。”韩初沫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
“只是他这样做，代价真的很大呢。”韩初沫继续道，“他没有了家庭和工作，……什么都没有了。”
“老师那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的，自然没有权利去判断他的选择正确与否。其实他这样做并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理解与支持，他一意孤行，因为没有人像他这样的经历，别人的答案远没有他自己的准确。”林夕道。
卓文阳如遭雷击，屁股像是着了火，一下子从板凳上站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从头到脚的打量起边月。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话：“你是无边风月？”
林夕忽然想起来自己曾在网站上写过的一篇小说，那篇小说里就有她刚才说过的这段话。只不过那篇小说已经被她搁置很久了，因为流量太差了，只有一个人点了收藏。
卓文阳为什么会知道？难不成他就是那个收藏她作品的人？
世界竟如此之小。
从那以后，卓文阳就开始催更，把林夕的头都给催大了。
可是边月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明明被催的人是林夕啊。
突然有一天，卓文阳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给边月写了一封情书，上边只有一行字：边月，我喜欢你，跟我交往吧。
边月笑得讽刺，问林夕：“卓文阳给你表白了，你答不答应？”
“卓文阳？”林夕假装很惊讶，她能看出来他喜欢她，但她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会表白。
“我不喜欢他。”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她人都死了，还谈什么爱不爱的呀。
边月的脸色总算好看一些了，她打算把情书还给卓文阳，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看见他的踪影。
估计是请假了，她懒得去过问。
五天后，卓文阳回学校了。
边月刚想说话，没想到卓文阳就拉住了他的手。
边月甩开了他的手，却被他再次拉住，就这样重复了几次，边月便放弃了。
“你喜欢我什么？”她问他。
卓文阳谈过的女朋友比他们班学生人数都多，没想到此时却忽然感到心跳加速，像个没谈过恋爱的愣头青。
“你，你……额……你……”他思索半天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她长得好看？算了吧。
说她人品好？她老是打架，这块还是算了吧。
说她学习好？这貌似跟喜欢没啥关系。
啊，想到了！
“你打架很厉害。”卓文阳道。
林夕：“……”
边月：“……”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我有两个人格，你喜欢哪一个我呢？”边月继续问道。
这道题他会，卓文阳信心十足地答道：“只要是你，我都喜欢。不管是那个弱小无助善良的你，还是坚强勇敢无畏的你，我都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