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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华抹着激动的泪花,把后面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然后急切地道:“你真是皓礼贤侄?快告诉宋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皓礼就把八年前自己醒来后所知道的事告诉了宋天华。
公孙皓月也把写信跟李大牛的母亲求证的事说了一下。
宋天华眸中闪着泪花,嘴唇颤抖着,“贤侄,是宋叔叔对不起你啊!都怪宋叔叔当时没有仔细检查,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公孙皓月起身对着宋天华福了福身,“宋叔叔,这不能怪您,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现在侄女有两件事想请宋叔叔帮忙。”
宋天华忙道:“侄女莫客气,有什么你尽管说。”
公孙皓月道:“侄女到军营来是替父兄报仇的,札木河就是亲手杀死我父兄的仇人,如今大仇得报,上郡已收复,父亲和两个哥哥的心愿也算完成了,侄女想带着三哥回京师去,找个好点的先生给三哥看看,看能不能帮助三哥恢复记忆。”
顿了顿,她接着道:“我和三哥都是斥候营的士兵,还请宋叔叔代为向南将军打个招呼,我们要赶回京师,我和三哥就暂时不回军营了。”
宋天华连连点头,“这个没问题,是应该早点让国公夫人和你四哥跟皓礼侄儿见面,也好让他们高兴高兴,还有什么?”
公孙皓月又道:“第二个就是侄女和三哥的真实身份还望宋叔叔暂时保密,不要跟南将军提起,侄女本就是偷偷来从军的,不想引起什么舆论。”
“三哥在朝廷已经是阵亡了的人,这事还待回府跟母亲和四哥商议,看往后该怎么办,公孙家承担不起欺君的罪名。”
宋天华点头道:“好的,宋叔叔知道了。”
翌日卯时,公孙皓礼、公孙皓月和李大牛三人就离开上郡,朝着晋阳城赶去。
李大牛问公孙皓礼,“大哥,昨晚百户长让人通知我,说是放我几日假,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公孙皓月不等三哥答话,笑吟吟地道:“李大牛,我们要到武陵城去,马上就要见到你娘和妹妹了,你高不高兴?”
李大牛甚是惊喜,“早说呀,我换身便装,就不用穿着军服了。”
公孙皓礼正色道:“就这样好,让婶娘看看你穿军服的样子,也让她为你参与把卫拉特人赶出大周而骄傲。”
李大牛点了点头,“大哥说得对。”
三人一路说着,很快来到了中山山顶那片开阔地。
公孙皓月、公孙皓礼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公孙皓礼从马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两壶酒,两人在地上跪了下来。
公孙皓月泪流满面,她哽咽着道:“父亲、大哥、二哥,月儿和三哥已经亲手把杀害你们的仇人杀死了,替你们报了仇,现在上郡已经收复,你们未完成的心愿,月儿和三哥也替你们完成了,月儿就要带着三哥回家了,月儿在此告慰你们的英灵,你们安息吧!”
说罢,她和公孙皓礼磕了三个头,两人把手里的酒全部洒在了地上。
李大牛不解地看着两人,等他们拜完后,三人上马继续前行。
李大牛悄悄问公孙皓礼,“大哥,你们刚才在祭拜谁?”
公孙皓礼道:“晚上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