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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夸张……”
“会变成那么大的事。这不是你和你家人就能解决的问题。认真生活的其他种族的獣人也会在这个国家变得难以生存。他们将不得不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地生活。”
阿尔伯特的眼神失去了平静。
“如果被赶出去逃到其他国家，也很难得到住处、工作和食物。被赶出国家的人，你以为去了那里会受到欢迎吗？老人、孩子、没有体力的人会饿倒。那样的话，你们的团体也会被同伴的猿型獣人和其他种族的獣人所憎恨。”
“那是假的！”
阿尔伯特大声喊道。于是，从里面的房间走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老妇人的眼睛白茫茫一片，似乎看不太清楚。她朝着离我们稍远的地方说道。
“阿尔伯特，怎么大声嚷嚷的？那些人是客人吗？”
“奶奶，没什么。没事的。他们是我的朋友。”
“哦。请慢用。”
老妇人进去后，亨利压低声音说道。
“因为你们，老奶奶也会被赶出这个国家。”
阿尔伯特用双手捂住了脸。
“错的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报复。最开始做坏事的是他们！”
“详细说说谁对你做了什么。如果对方有错，我会帮你。”
阿尔伯特犹豫了一会儿，但似乎被说奶奶会被赶出国家的话触动了。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来。
“我们身手敏捷，所以擅长擦高处的窗户、修屋顶、洗外墙等工作。但是，雇主即使在强风天也说‘不工作就解雇’，我们被风吹落受重伤也装作不知道。一般人工作受伤有慰问金，我们却没有。因为我们是獣人。”
“雇主知道你是獣人吗？”
“当然，是通过猿型獣人前辈的介绍才找到工作的。”
“嗯。然后呢？”
亨利详细地询问了工作和工资的事情，听着阿尔伯特的回答。阿尔伯特的话颠三倒四。我开始担心起来，不记笔记没关系吗？难道说，亨利把所有的话都记在脑子里了吗？
花时间听阿尔伯特讲述的，是令人震惊的话，听着的我心如刀绞。亨利看似面无表情，但静静地愤怒着。我是知道的。
“确认一下你的话。第一，一旦就业，就因为是獣人而被迫以一般人一半的工资工作。第二，抱怨工资就会被威胁要曝光獣人的身份。第三，獣人即使在恶劣天气，一般人休假的日子也要工作。第四，受伤也因为是獣人，所以没有慰问金和治疗费。第五，想辞职的话，不引进替代的獣人就不能辞职。这样可以吗？”
“是的。”
阿尔伯特已经完全变得老实了。
“你们作为报复侵入建筑，利用不留下证据这一点，破坏雇主的房间。这实在是效率低下的行动。有更有效的报复手段。”
“诶？”
我不禁叫出声来，阿尔伯特也愣住了。本以为亨利会把自己交给警卫队，没想到他却说“有更好的报复手段”，难怪会让人吃惊。
“带我去见你的同伴。我说服你的同伴。照现在这样，一旦被知道是獣人所为，毫无疑问，所有獣人都会被指责。这搞不好会引发大事件。”
“我们只是出于气愤报复而已！”
“我明白了。现在还来得及。但是，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阿尔伯特带着慌乱的表情，向亨利投去求救般的眼神。
“怎么办。今晚要放火烧雇主的房子。”
“……怎么能这样。会出人命的。阿尔伯特，几点在哪里集合？”
“晚上十点，西区废弃的染坊集合……”
这时，我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发出了声音。
“我是维克托尔。我听到这里的全部对话了。我会召集同伴的獣人去那里。”
“拜托了。我们也带着这个少年过去。”
亨利立刻回答了吊坠里的话。吊坠里传出声音，阿尔伯特吓了一跳，但我竖起食指放在嘴前，他困惑地点了点头。
远处传来报时的钟声，敲了八下。亨利站了起来。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了，我们走吧。必须在你的同伴行动之前赶到染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