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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轻竹笑回。
兴是女子的眼眸太过澄澈,孟怀仁温和道:“若是孟某一路搀扶着陆姑娘去医馆的话,会不会被认为是登徒子?”
登徒子?
陆轻竹没想到孟怀仁的调侃方式如此的与众不同。
他想帮自己,为何还有诸多顾忌?
陆轻竹哑然片刻,失笑道:“我还道是孟大人顾忌轻竹有婚约在身,原来竟是顾忌这个?”
孟怀仁含笑,并不否认。
陆轻竹无奈道:“孟大人无需多虑,轻竹明日就回去退亲。”
这下轮到孟怀仁愕然了,他沉默片刻,便已严肃回道:“此事非同小可,姑娘还是要多加斟酌。姻缘来之不易,不可意气用事。”
觑着面前男子脸上的郑重之色,陆轻竹调侃道:“坊间传闻,我与孟大人已经私定终身,如何还能继续与他人成婚?”
此话一出,男人面色一黑,这流言困扰他良久,免不得被家中长辈诘问质疑,让他烦不胜烦。
如今被这女子提起,不自在之感又冲上心头,耳朵竟一时红了:“陆姑娘还请谨言慎行,孟某已在追查幕后之人,已有了眉目,到时会亲自给姑娘一个交代。”
陆轻竹轻轻“嗯”了一声,此事幕后之人她已知晓,但并不打算告知此人。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孟怀仁凝着女子眼下的憔悴,无奈一叹,走上前几步,柔声道:“马车离此处还有一段距离,既然陆姑娘没有那些陈旧的观念,那孟某就勉为其难搀扶陆姑娘一程。”
陆轻竹知晓他在给自己台阶下,他凝着对方浅淡的神色缓缓笑开:“那就劳烦孟大人了。”
陆轻竹与孟怀仁在一家医馆停了下来。
那大夫看了她的伤后,直言她命大,若不是匕首偏离了几寸,她应当命丧当场。
此话有些熟悉,不禁让她失笑,看来老天也不忍她就此而去。
秋水躺在这家医馆后院的软榻上,这女子睡的安详,知晓她伤的严重,但生命无碍后,陆轻竹松了口气。
天色已晚,她与孟怀仁选择在此处停留一宿,大夫说她如今宜静不宜动,她便听从医嘱老老实实的待了下来。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秋水在此处,大夫说秋水伤的严重暂时不能挪动,免得伤口又撕裂开。
陆轻竹听罢难受了很久。
霞光几许,她与孟怀仁在大夫家中吃了晚膳,二人在庭院中闲聊了片刻,忽听那大夫说,门外有人找她。
闻言,陆轻竹起身至往门槛。
已过黄昏,天边的晚霞褪去,黑夜袭来,天空一半昏黄,一半漆黑。
萧冕负手而立站在阴影之中,他身后的叶仁满目复杂。
男人在凝到她后,大踏步至她身前,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圈,隐隐松了口气。
大掌慢慢抚上她的肩膀,男人哑声道:“你可知本王找了你多久?”
陆轻竹笑笑:“将军,轻竹无事。”
她自认为态度与之前并无差别,可萧冕却从中听出了疏离来。
他微微一顿,沉思片刻后,手臂将她带往怀中,嘴唇在她耳畔喃喃:“本王已托人带话回镇国公府,说你今晚要在容王府借宿一晚,伯母同意了。”
陆轻竹挑挑眉,两只小手搭在身侧没有像往常那般搂着他嬉笑。
萧冕沉眸凝了她半晌,又轻声道:“你之前跟本王讲过说喜欢吃罗汉斋,本王已命膳堂准备,我们这就回去。”
陆轻竹叹了口气,小手推开了他的怀抱。
她微微笑了笑,清浅如泓,没有其他,此时此刻,她其实什么都不怨,也什么都不恨,她只感谢老天给了她体面的机会。
“容王,这于理不合。”
萧冕心中突地跳了一下,眉头霎时紧拧,不准她逃离自己的怀抱:“还有半个月,你我二人就要成亲,有何不可。”
陆轻竹不想与他继续这幼稚的戏码,从他怀中退了开来,淡淡道:“容王先请回吧,轻竹还有事。”
萧冕在来时便知晓她与孟怀仁在一块。
他找到农舍时,已没有了陆轻竹的影子,只找到了秋水,孟怀仁那时恰好也在,秋水便被他交到孟怀仁手上让他照看一二,萧冕知晓她应是担忧秋水,于是柔声道:“秋水无事,本王已安排了人守在她身侧。”
陆轻竹愣了一下,还没搞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已被男人霸道的攥紧了手腕,拉着她上了马车。
车厢内一时无言。
陆轻竹瞥了眼萧冕的侧颜,他正在提起水壶往杯中注水,很快,那只白玉杯便被男人递到了她手心。
她默默的接过,抿了一小口,而后抬起眸轻声问道:“千雪姐姐如何了?”
萧冕淡淡道:“她无碍,只是在知晓太子要杀她后情绪不稳。”
陆轻竹颔首,又抿了一口茶,柔声道:“你不陪在她的身侧吗?”
此话让男人侧头望了眼她,突然轻笑一声:“吃醋了?”
吃醋?
她现在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她细细品了一刻,似乎已经习惯了,再也升不起波澜起伏的情绪。
她没有回答,继续品茶。
萧冕突然叹了口气,大掌将她捞到怀中,薄唇在她发上轻轻印下一吻:“轻竹,回到府中本王会给你一个解释。”
其实她已不需要任何解释。
因为一切皆是事实,他能解释的也只是他如此做的原因,再无其他。
陆轻竹一时冷静的可怕,往日汹涌的爱潮今日有褪去的迹象。
男人耳聪目明,心思敏锐,只将她往怀中又扣了扣,见她顺从的依着他动作,薄唇挪到她的颈侧轻轻吮吸着。
陆轻竹避开了他,她轻声道:“将军,轻竹要离开了。”
“你生气了?”萧冕依旧紧锁着她,十分固执。
陆轻竹眨了眨眼睛,无奈的笑了笑:“将军,你放开我吧。”
“不。”他冷哼完,继续吻着她,从颈间吻到红唇,扣在她腰间的大掌越来越用力,眸中的欲色也越来越深。
他想起三天前二人在马车中暧昧的一幕,至今想起还让他心头荡漾。
指尖慢慢上移,到了她衣领处,轻轻一拉,衣衫随之褪去。
陆轻竹没有动作,她知晓萧冕有时霸道的可怕,她不想白费力气。
可男人却停下动作,她好奇一瞧,他正凝着自己胸口处的伤口失神。
大夫已经上了药,并用细布包扎了伤口,如今这细布上渗出了血来。
萧冕深深望了她一眼,重又将她衣领一颗一颗扣好。
他的手在颤抖,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可她竟没有什么感觉,实在是奇怪,若放在以前,她该是嫣然一笑,而后凑上前来轻声安慰他。
可她只任由他动作,不疾不徐品着茶。
她任着男人将她扣在怀中,闻着鼻端淡淡的木香,突然想将头偏离几许逃出这抹味道,可男人手掌纹丝不动,她只能作罢。
到达容王府邸时,夜色已彻底笼罩。
萧冕将她抱下了马车,往膳堂而去。
八仙桌上已布满了佳肴,陆轻竹沉默的坐于杌凳上,看着萧冕优雅的为自己布菜。
陆轻竹眸光不由恍惚了几许。
她想着萧冕虽然并不爱自己,可偶尔的柔情也会让她失神片刻。
或许,这便是她越陷越深,自欺欺人的理由。
就这样吧,萧冕哥哥,就这样吧。
陆轻竹打破了膳堂的寂静,淡淡道:“萧冕哥哥可还记得南苑之时,许给轻竹的承诺?”
回来一路上,陆轻竹一直礼貌客气的称呼自己为容王或者将军,这还是第一次称呼他为“萧冕哥哥”,这不由让萧冕心内欣喜,想到南苑之时女子奋不顾身替他挡下一刀的壮举,眸子不由柔和下来,手掌将她放在膝间的小手握紧,柔声道:“本王自然记得。”
“将军当时说过,可以答应轻竹任何一件事,如今可还作数?”
萧冕含笑点头。
陆轻竹突地抬起眸来,极为认真道:“轻竹如今想让容王兑现承诺,轻竹想与容王退亲,望容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