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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今晨完成了《炽盛光佛》的火焰纹。”杨助手突然出声,他捧着的松木盒里飘出骨灰气味的矿物粉尘,“用的是……咳……”他颈侧浮现出殡仪馆冷库同款条形码,淤青指痕清晰可辨。
周馆长倒退两步撞上《熵变》,抽象色块里倒挂的尸体轮廓突然睁开银蓝色眼睛。
他哆嗦着摸向加密手机,却发现孔雀石袖扣正在溶解,毒虫黏液渗透西装口袋里的支票存根。
窗外黑色宾利车队同时鸣笛,声波震碎了三楼洗手间的镜子,镜框背面露出被丙烯覆盖的写实肖像——正是十年前失踪的三位壁画修复师。
“有些颜料需要活人气息才能显色。”毛璃将染血的绢帕覆在苏评论家西装前襟,“剽窃者”三个西夏文突然化作银粉钻入他口袋,那张泛黄照片背面的血字论文标题正被殡仪馆冷库的寒气缓缓冻结。
何收藏家忽然用手杖挑起《榆林二十五窟》的裱绫,夜明珠照亮供养人眼角未干的秘色:“这幅画的灵性不在于技法,而在于……”他故意停顿,杖头扫过马警官的证物袋,青铜钱内部的微型窟窿突然传出陈老沙哑的咳嗽声。
仿佛接收到某种信号,所有射灯同时转向展厅东侧立柱。
陈老佝偻的身影正透过视频电话投射在石膏像群中,老人枯瘦的手指擦过镜头,石膏像表面立刻浮现出榆林窟特有的水渍纹。
他身后画架上未干的《炽盛光佛》正在滴落掺血砂的颜料,每滴都在医院监护仪屏幕溅出心跳波纹。
“开馆三十年……”周馆长扯松领带,喉结擦过空气里悬浮的矿物粉尘,西装内袋的支票开始自燃。
他惊恐地发现火焰呈现西夏乐舞图的姿态,而何收藏家手杖上的夜明珠,正将他的影子扭曲成倒挂尸体的模样。
马警官适时翻开案件记录本,某页夹着的敦煌研究院公函突然飘落。
泛黄纸页上的水渍逐渐显形,竟是三年前榆林窟落石事故的伤亡名单——周馆长和苏评论家的名字在银粉中一闪而逝,又被陈老咳出的血砂覆盖。
毛璃腕间的青铜钱突然竖立旋转,裂痕渗出液体在空中拼出西夏时辰。
她转身望向卸货区,三辆宾利车后备箱自动开启,露出二十个印着美术馆logo的运输箱——每个箱体缝隙都渗出与陈老颜料同色的雾气。
“月光要照进第二十五窟了。”她轻触落地窗,玻璃上的霓虹倒影突然变成榆林窟崖壁。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中,《榆林二十五窟》的供养人队列自行延长,最新浮现的人物穿着现代病号服,腕间玉镯与冷库监控里的颤动的手腕完美重合。
周馆长终于瘫坐在波斯地毯上,袖扣彻底化作毒虫钻入《熵变》画布。
他颤抖着签下展览批文时,苏评论家正疯狂擦拭西装上的银粉,那些“剽窃者”文字却顺着鳄鱼皮钱包爬进他新写的评论稿,将每个字符都扭曲成西夏经文。
开展当日,陈老蜷缩在轮椅里凝视自己的画作。
当晨光穿透美术馆玻璃幕墙的刹那,《炽盛光佛》的火焰纹突然流动起来,病号服供养人的玉镯应声碎裂。
殡仪馆冷库的寒气顺着排水管倒涌而入,在展厅地面凝成西夏星宿图,与毛璃那日在地毯留下的痕迹严丝合缝。
毛璃退到消防通道阴影里,腕间青铜钱的裂痕正在愈合。
她看着何收藏家将手杖抵在《榆林二十五窟》的裱绫边缘,夜明珠里封存的三个模糊人影突然开始叩击珠壁。
百米外的馆长室传来重物坠地声,周馆长珍藏的《熵变》画框自行崩裂,抽象色块裹挟着毒虫黏液涌向下水管道。
当最后一位观众离开,穹顶射灯突然转为银蓝色。
陈老轮椅下的地砖缝隙钻出一缕带血砂的矿物粉尘,顺着夜风飘向城市东北角——那里正是殡仪馆冷库闪烁的霓虹招牌。
毛璃的琉璃色瞳孔骤然收缩,她看见某扇结霜的窗户上,正缓缓浮现出下一个星宿图的雏形。
青铜钱发出蜂鸣的刹那,美术馆所有玻璃幕墙同时映出奇异的双重倒影:现实的展厅陈列着圆满完成的遗作,而倒影中的画作正在持续生长,最新延伸出的供养人穿着寿衣,手中捧着尚未凝固的月光。
玻璃幕墙的异常倒影中,寿衣供养人捧着的月光里隐约浮现火车站台轮廓,与毛璃腕间青铜钱的新裂痕走向完全重合。
远处传来汽笛声,晨雾里飘来焚烧画稿的焦味,却带着未完成心愿特有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