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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进脸上画着丧尸妆。
惨白的面孔，乌黑的嘴唇。
整个人咧着嘴，面容狰狞，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半边身子还不自然地歪着。
钟初脑门青筋隐隐浮现：“这小子，去了趟国外，就学了这些？”
“要不是他现在还在梦游，我真想冲上去抽他。”
“爸，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子。”
钟平安急忙出声劝阻：“你可得忍住，他现在也没做什么危险行为，医生叮嘱过了，能不刺激唤醒，尽量不刺激，避免他的梦游症状加重。”
叶一晨嘴角抽了抽：“所以……他是去米国学了什么啊？”
钟平安想了想：“好像，是什么特效妆造……”
叶一晨：……
看这架势，除了特效妆造，故意连丧尸表演也顺便学了……
因着杨进是梦游状态，叶一晨他们怕吓到杨进，三人一动不敢动。
杨进眼神聚焦起来，似是开始注意到前面站了三个人，他眨眨眼，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不过一瞬，他又开始歪起脖子，急急冲到叶一晨他们面前，直直怼着三人的脸，做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动作，或肢体僵直，或身体战栗，或躯干扭曲……
还持续不断地发出嗤嗤的嘶吼声，似在宣泄什么不满。
不仅如此，杨进头上戴着的假发套好几次都甩到了叶一晨和钟初的脸上。
两人的脸色逐渐难看。
钟平安在一旁苦口婆心：“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他这么闹腾，应该很快就会累了。”
“想来，这次发作应该能很快结束。”
仿佛是印证钟平安的话，不过一会儿，杨进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喘气。
他看着叶一晨三人，有些泄气：“诶，我说，我的妆造和表演就这么失败吗？”
“你们居然没有被吓到？！”
？？？！
叶一晨倾身上前，在杨进眼前摆了摆手：“你，你是清醒的？”
“没在做梦？”
杨进抬头，一脸疑惑：“什么做梦？晨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叶一晨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杨进挠了挠头。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他还是乖乖回答道：“二。”
叶一晨转过头，对着钟平安和钟初道：“确定是清醒的，可以动手了。”
钟平安瞬时放下方才阻拦的手。
钟初开始摩拳擦掌。
杨进连连后退：“就开个玩笑，不至于吧。”
“我知道错了！”
“爸，哥，别揪耳朵啊，疼！疼！”
……
早上八点半。
磐石工程集团。
总经理办公室。
一梳着大背头，穿着西装的男子满脸不耐：“警官，航洋火药厂虽是在我们集团旗下，但那里可不归我管，我怎么可能知道火药失窃案的详情。”
“而且，后面不是澄清了吗？压根就没发生火药失窃，完全是值班人员的疏忽。”
“你们现在跑来问我，火药失窃案，算什么事。”
李宣把手机放到茶几上，点开视频播放。
视频里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SUV正疾速驶入航洋火药厂。
“火药失窃当晚，火药厂对面还停了一辆车，这视频是那辆车的摄像记录仪拍下的。”
“华宇先生，对照车牌号，视频里的这辆车是你的吧？”
“既然，火药厂不归您管，那火药厂报警失窃当晚，您去那里是要做什么呢？”
华宇看着视频，脸色变了一瞬。
他扯了扯领带：“怎么，就算火药厂不归我管，我一堂堂董事，还不能去集团旗下的火药厂了？！”
“我手头正好有一旧建筑改造项目，需要借助火药爆破拆除，我那天想要找人了解一下，不行吗？”
李宣神色未动：“凌晨2点的时候，过去谈工作？”
华宇抬起头，冷笑了一声：“怎么，不可以吗？”
“有法律规定，凌晨的时候不能去火药厂谈工作吗？”
“真的只是去谈工作吗？”宁小璃上前，“据我所知，你前一晚还……”
这时，李宣扯住了宁小璃，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