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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
“老婆,别担心,没事的。”
“别害怕啊,我就在外面等你。”一男子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一边给一旁的孕妇擦汗,一边安慰道。
推车上躺着的孕妇面露痛苦,正咬牙忍耐着时不时的宫缩和阵痛。
“诶,老婆,你怎么发抖了,是不是冷啊?”男子摸了摸孕妇的额头。
男子老婆闻言,眉头皱起,但是没说话,只是喘着气。
“可别是冒冷汗啊!”男子突然慌了,“护士!医生!”
“医生啊!护士啊!”
“快来人啊!!!我老婆冒冷汗发抖了!”男子张大嘴,神情惊慌。
如果有人在一旁,绝对能看到他嘴巴里那个颤抖的喉头。
“来人啊!!!”
“救——”
嘴巴突然被人一把攥住,那一句救命戛然而止,男子眨了眨眼睛。
“闭嘴!”男子老婆一把堵住自家本老公的嘴,眼睛眯起,下一秒,又因疼痛“嘶——”了一声,缓过去后,才喘着气道:“你,你傻啊!”
“刚才,是你,你,在抖……”
“你再紧张,拉着我的手发抖……就滚出去!”
男子:“……”
这时,一名护士过来了。
“诶,待会儿医生就来了,我这边先核对信息。”
“孕妇叫什么名字?”
“出生年月日什么时候?”
……
“你是家属是吧,这个是麻醉知情同意书,你看一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在这里签字。”
“对了,待会儿家属都要在外面等,”护士对着男子说道,“要是有事,我们会有人出来通知你。”
男子连连点头,绷着脸,手拿着笔,微微颤抖。
他似是想起什么,扭过头对着那孕妇道:“老婆,没事儿,我会一直在外面等你。”
“你别怕啊。”说完,他吸了一口气,就在同意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仔细看,那字迹歪歪扭扭的,也不知是男人紧张,还是写字一贯如此。
签完字,两名女医生迎面走来。
男子眼睛一亮,急急上前:“医生,我老婆待会儿手术,没事的吧?”
站后面明显更年轻的女医生眉眼弯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后面年资更长的女医生眉头下意识地一拧。
……
津京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住院大楼5楼。
产科。
走廊外,电梯处。
几个消防员在拿工具撬电梯门,三两个保安站在一旁。
因为有两个保安小伙被困在电梯了,保卫科又把回去了的消防员喊了回来。
电梯外,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蹲在墙角处,悠哉地啃着冰淇淋。
叶一晨:“你说,他们是怎么被困住的?”
秦笙淮自顾自地撕掉冰淇淋上的一截纸,咬了一口:“听说,是因为某人徒手掰开电梯,保卫科新来的小伙年轻气盛,不信邪,非得发挥动手精神,亲身试验,结果……被锁里面了。”
这个某人是谁,不言而喻。
叶一晨手握着冰淇淋,抬头假装看向天花板,眼神飘忽:“可是,不是把工具带来了吗?”
秦笙淮呵了一声:“是啊,保卫科的人赶到,齐力使用工具都没能把门掰开,这会儿说有人能徒手掰开,谁信啊?”
说完望向叶一晨,眼神幽幽。
他敢肯定,并且确定,这个老乡一定有事瞒着他。
可是人家不说,他也追问不到。
想到这儿,他不禁要为自己鞠一把辛酸泪。
怎么别人穿越,要长相有长相,要力气有力气,他倒好,啥金手指没捞着,还换了个性别。
越想越气的他,呜哇咬了一大口冰淇淋。
听着对方的话语,叶一晨有点头疼,可是,系统的事情还真不好说,起码不是现在……
他看了看周围,岔开话题:“小韩呢?怎么不见他?”
“哦,他呀,反正急诊现在也没啥事,我让他干脆去儿科看那个小男孩了,”秦笙淮道。
叶一晨:“?”
“那小孩不是脱离危险了吗?”
秦笙淮点点头:“嗯,抢救及时,没什么大碍。这不是,小韩这孩子第一次夜班就遇到这种紧急情况,病人还成功脱险了,估计兴奋得不行,我给他个空间缓和心情,顺便发个深夜朋友圈。”
叶一晨:“……”
秦笙淮:“……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支开他的。”
叶一晨:“?”
秦笙淮用手掩着嘴巴:“实际上,科室冰箱里的冰淇淋只有三个,他一来就不够分了。”
说完,又吸溜了两口。
叶一晨:“三个……不够分?”
秦笙淮脸有点红:“那个,还有一个人,哎呀,这个不是重点啊……”
叶一晨挑了挑眉,转瞬想到什么:“话说,你不在急诊大厅那边没事吗?”
他印象中,医生值班就应该是一直待在现场,睁眼到天明的钢铁人那种。
秦笙淮摆摆手,掏出兜里的手机:“有事儿了值班手机会响,再加上,跑下去也快。”
“我之前几次值班,都是前半夜平静,后半夜累成狗;今天不同,前半夜那么凶险,我觉得后半夜应该没啥事,毕竟人倒霉也要有个尽头……否则太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