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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晨眨眨眼。
他才不信，刚才那女的看他的眼神可没那么友好。
所以，这是在干嘛？
小韩扯住叶一晨，低声道：“快接，快接，她在宣示主权了。”
“赶紧接过来吧，否则待会儿又是无形的刀光剑影了。”
叶一晨：？
他看向小韩，嘴角一抽：“韩同学，你学坏了。”
小韩哽住：……
……
“咕咚咕咚——”
秦笙淮捧着手中的冰美式，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他纳闷：“这时候，哪里来的冰咖啡啊？”
“还有甜点？”
他转过头，只见小韩已经拿出自己的那份小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准备用叉子挖着吃。
刘梓茵用叉子舀了一大块蛋糕塞秦笙淮嘴里，悠悠道：“哦，下午的时候郁师兄给的，本来是要给你的，可你不在嘛，我就让小韩放你们科室冰箱了。”
秦笙淮一听，眼睛瞪大，下一秒嘴巴被人死死捂住。
“不是，宝儿，别介啊，”刘梓茵捂着人，劝诫道，“他的心意你可以不接受，但是食物别浪费啊，这家店的饮品和蛋糕可贵了！”
“乖，咽下去。”
秦笙淮幽怨地盯着她。
刘梓茵有点受不了那个眼神，转过头喊道：“就算你不吃，可你老乡也要吃吧。”
“你看，人家正吃到一半，吃得正香的时候呢，你非得要别人……”
已经吃完两个蛋糕的叶一晨，腮帮子鼓鼓的，莫名被Q，有些迷茫：“啊？我，我吗？”
“我已经吃完了。”
刘梓茵眼角抽了抽，这人是嚼都没嚼吗……
“啊呸！”秦笙淮扑过去，“吐出来！”
说着就要上手掰叶一晨的嘴巴。
叶一晨抓住他的手，两人开始手抓手缠斗。
刘梓茵用手支着下巴：“老乡之间的感情可以这么好啊，这么快就熟络了，就因为是老乡？”
周围纷纷扰扰，小韩自顾自咬了一大块蛋糕，嘟囔道：“这蛋糕真好吃。”
“Pia——”刘梓茵拍了拍小韩同学的脑袋：“就知道吃。”
小韩：“……”
是不是不管他怎么做，都有错……
……
“然后呢？”小韩没忍住，问道。
刘梓茵灌了一大口咖啡，继续道：“我问她，孕妇检查没什么问题，身体状况良好，这就是一个单纯的剖宫产手术，她还做过那么多例了，有必要跟家属沟通这么……这么保守吗？”
“就不能说一下，不用太担心，没什么问题的，来安慰一下家属吗？”
“她直接很严肃地问我，如果这个孕妇事先隐瞒了其他病史呢，如果手术过程中，她突发羊水栓塞呢？”
“羊水栓塞？发生率万分之一吧？”叶一晨下意识地回答，小韩在一旁连连点头。
“对啊，”刘梓茵双手一拍，“我就是这么反问她的。”
“结果，她跟我说，发生率是万分之一，不是0，那就是还有可能会发生。”
“而且，她还告诫我，任何时候都不能对患者或者家属说手术一定会成功，会顺利，不用担心之类的话。”
“虽然我知道她的意思，说这种话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但是是不是有点太没人情味， 做医生就得这样子吗？”刘梓茵有些纳闷。
“对，做医生就得这样子，”秦笙淮眉眼垂下，接口道，“除了你会尽力，其他任何的担保都不能说，不仅仅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患方负责。”
“否则，你会受伤的。”
刘梓茵晚秦笙淮几届，如今也才当住院医不久，听到这话有些郁闷：“好吧。”
“可是，医生还是要讲究人文关怀的吧，李洁医生在我们科，感觉就跟灭霸似的。”
“我在她手底下跟了一个月，还没见她对病人笑过呢？永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上周，因为她表情冷漠，被患者投诉了，你们猜怎么着儿，她直接把胸牌往桌上一甩，跟患者说，尽管去医务部投诉她……”
“李洁？”秦笙淮问道，“你是说妇产科的李洁？”
刘梓茵：“对啊。”
秦笙淮皱了皱眉：“不对啊，我以前听过她的风评，技术很强，对患者耐心，态度又好，也年年被评为十佳医生，患者投诉率是0。”
刘梓茵：“啥，咱俩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