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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第一缕微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白凌霄便被一阵粗声粗气的催促声硬生生地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新来的,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起来扫地!别以为自己生了副好皮囊,就能在这秦府为所欲为、偷奸耍滑。在这儿,就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把该做的活儿做好!”那尖锐的嗓音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白凌霄身为秦府地位卑微的家奴,纵使心中满是不情愿,也只能默默咽下,低声应诺。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强撑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起身。刚一踏出房门,清冷的晨风便扑面而来,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跟随几个下人朝着后院走去,他今天要从打扫干净后院的池塘开始做起。
当他来到那片诺大的秦家后院,池塘边的小亭子映入眼帘。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竟是秦府的大小姐秦扶摇!
白凌霄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挠了挠头,露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拘谨:“真巧啊,大小姐。”
秦扶摇轻轻抬眸,目光平静地落在白凌霄身上,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嗯。”
此时正值卯时,天色才微微亮起。白凌霄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秦府大小姐,竟会起得如此之早,甚至比府中那些每日辛勤劳作的下人起得还要早。这等自律与勤勉,真不愧是大家闺秀。
再看眼前的秦扶摇,今日身着一袭素色便衣,没有了往日华丽服饰的装点,却依然难掩她的出众气质。那身便衣简约而不失雅致,穿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亭亭玉立,恰似一朵在清晨悄然绽放的百合花,清新淡雅,美丽动人,那股子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脱俗气质,让人忍不住为之侧目。
二人短暂对视后,白凌霄率先打破沉默,想要开口提及昨日之事:“昨天的事……”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旁边那几个身形壮硕的下人如狼似虎般冲了过来,他们二话不说,一人抓住白凌霄的一只胳膊,用力地将他往后拽去。白凌霄满脸惊惶,瞪大了双眼,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下人的钳制,把未说完的话说完。
可那几个下人哪有功夫听白凌霄多嘴,他们的力气大得惊人,白凌霄在他们面前,如同一只无力反抗的羔羊。
“我……你们……”白凌霄刚欲出声反驳,却猛地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喉间发出的声音瞬间被堵了回去。
“给我安分点,老老实实做好你该做的事!”其中一人俯下身,在白凌霄耳边恶狠狠地低语。
紧接着,那人堆起一脸虚假的笑容,转头面向秦扶摇,谄媚地说道:“实在对不住啊,大小姐。让这新来的不懂规矩的下人扰了您的清净,是我们的不是。我们这就把他带走,保证不碍您的眼,您继续好好清净清净。”
而这几个下人,早就对白凌霄心怀不满。在他们眼里,白凌霄不过是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小白脸”罢了。一个初来乍到,第一天进府的下人,放着正经活儿不好好干,整天净想着些不切实际的事儿,巴望着能攀附上他们家小姐。哼,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真以为能轻轻松松就攀上凤凰变真龙不成?他们心中的鄙夷愈发愈烈。
秦扶摇见状,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与不知所措。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住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担忧,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失落。
最终,经过短暂的愣神后,秦扶摇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转身,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离去。她的背影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孤寂和落寞。
而白凌霄,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拉着,在秦府里开始了一整天的劳作。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过啊,唉!”
白凌霄叹了一口气,白凌霄虽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这几个下人的丑恶嘴脸算是让白凌霄记住了,当白凌霄功成名就之时,不报复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白凌霄一会儿弯腰扫地,将地上的落叶和灰尘一点点扫起,一会儿又搬着沉重的物件,在府中来回穿梭,一会儿还要清洗那些堆积如山的器具,累得腰酸背痛。
也不知忙碌了多久,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层绚丽的晚霞。
白凌霄终于结束了这一天繁重的杂活,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走到一处角落,瘫坐在地上。
此时的他,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每一处关节都在隐隐作痛,双腿也如同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他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满是无奈与疲惫。
这般窝囊的白凌霄心中自然是不情不愿,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实力,连几个秦家的家奴都能挑衅他,以现在的形势,白凌霄也只能忍耐下来了,韬光养晦,暗自提升实力,等到潜龙在渊,腾必九天的那一日了。
秦扶摇其实也想对白凌霄好一点,但又不能给太多特权,否则会被人说闲话的,要是被传出去堂堂秦府秦家大小姐秦扶摇居然对一个刚入秦府,两只脚踏入大门没多久的家奴处处关心,那怕不是要毁了她这一世清白!
别问秦扶摇为什么这么小心,因为今天她就在一些丫鬟和家奴的口中听到了她与白凌霄的种种碎语,甚至就连喜欢白凌霄都传出来了,再继续下去,她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所以秦扶摇也只能忍着,尽量不让其他人看出来,秦扶摇其实对白凌霄的感情很微妙,类似于欣赏,有一种说不出出来的喜欢,只感觉白凌霄很特殊。
“目前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太少,不知道李白之前到底给我传了些什么,除了身体变得更好了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了啊。”白凌霄疑惑。
只是说给我开了六十四脉,这脉到底有什么用啊。
白凌霄无奈,只好找个人来问问了,他看向一旁与他一同干活的下人。
那个下人此刻正跟他一样,坐在地上,眼中充满了疲惫,“赵生!你知道穴脉是什么吗?赵生是那个下人的名字,与白凌霄一起干了一天,为人挺憨厚老实的,不然也不会被分配到与白凌霄一起,下人之间也是有着不小的明争暗斗的,那群下人明显是摆明欺负白凌霄和赵生的。
“知道啊,我听那些修灵者大人提起过,天灵穴脉是决定一个人能不能成为修灵者的重要条件,不过一般人就别想了,至少也要开十脉才行,说起来,我之前我专门找人测过呢,不过我只开了三脉,三脉可成不了修灵者。”
修灵者就是修灵术士和修灵天师的统称了,要想成为修灵者最少要开十脉,因为只有开了十脉,才能将体内的灵气运出体外,灵气的量才能达到发动低级灵术的最低水平。
人是万物之灵,人体内天生就储存着灵气,但奈何无法运作出来,而天灵穴脉,俗称脉门,如果把人体内的血脉比喻成一条狭小的通道,那天灵穴脉则就是宽敞明亮的通天大道,灵气无法从普通的血脉中运出,只可从脉门中出来,灵气的多少则与开的穴脉数量有关,而灵术又需要消耗灵气,所以灵气的量自然而然的也就决定着一个人的实力,所以开的脉门越多,能用的灵气越久越多,实力也就越强。
值得一提的是,人的脉门是天生的,非常规之法可以改变,白凌霄只是单纯运气好,遇到了李白用仙法为他开脉而已。
也正因如此,使得这整个大宋朝的富甲朱紫做梦都想寻找开脉之法,但无一例外,毫无出路,毕竟穴脉是一个人修行的基础,若是没有穴脉则连修灵术士都成为不了,他们就算再有钱,就算请修灵天师来,但那也不是自己的人,永远也没有自己实力强大来的安心。
而白凌霄则是在李白的辅助下,硬生生从零脉开到了六十四脉,若是传了出去,怕是整个汴梁城都会为之轰动。
不过一个人每天能用的灵气是与天灵穴脉挂钩的,有一定的上限,若是强行使用过量,灵气不断冲刷着天灵穴脉,脉门承受不住,很可能会经脉寸裂!爆体而亡,所以称脉门为修行者的根基也不足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