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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啊，”
大牛抱住恋人，泪流不止，
“你为了我，被西门青欺负，我实在感激又心疼！
遥想当年咱俩处对象，我非常保守，连你的手都不敢牵，还不如小时候玩过家家呢。
如今你为了我，被西门青那个老登——唉！
小芳，我一直想不通，你为啥嫁给咱村的铁头？
铁头那么矬、那么丑，还是个瘸子，怎么就嫁给他了呢？
一颗好白菜被猪拱了！
当然也怪我没本事，在外面打工好多年，不但没赚到钱，还被骗了几万块！
所以就没脸回来。
我不回来，你选择另嫁他人，这不是你的错，怪不得你！
芳芳，直到今天，这事仍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大牛啊。”
小芳轻轻挣开他的手臂，掏出手绢为他擦干眼泪：
“也许你不相信，当年我嫁给铁头，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气你！纯纯的气你！
说出去打工就出去打工，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
在外面三年，第一年还好，一个月能通一次电话！
可后来呢，从第二年开始，就不理我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甚至换了号！
当时我想，你一定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抛弃我了。
第三年你告诉我，你交了个南方女友，正式与我宣告分手。
那天挂断电话后，你知道我躺在床上哭了多久吗？
都说南方的女人洋气时髦，我特别嫉妒，也特别伤心，变得越来越自卑！
我恨你，想气你，于是就找了个全村最丑的男人结了婚！
铁头的腿脚有点不方便，但他这人蛮不错，忠厚老实，干起活来不要命，结果真的就没了命。”
“铁头好端端的，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就死了呢？”
大牛好奇地问。
“这个……”小芳面露难色，“实在难以启齿，你就别问了，我开不了口……”
“跟我有什么可隐瞒的？而且这里就咱们俩人，我保证不对外讲！”大牛又补充道，
“小芳，我这次回来，不准备再出去了。当我得知你恢复了单身，就盘算着一定要回来！
因为，我想娶你！
没什么理由，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娶你！
只不过后来经历了一些波折，我谈的那个南方女友是个骗子，把我的钱花光之后就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多可气！
小芳，现在我向你求婚！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小芳哭了，抽抽噎噎，
“为了这句话，我等了十多年，你竟然今天才说出口！蠢阿牛、笨阿牛！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结婚之前，我为了你伤心；结婚之后，我为了铁牛伤心！
铁头死了以后，我又被流言蜚折磨，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好啦好啦！”大牛安慰道，“我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受委屈了！
现在我回来了，咱们之间的隔阂也打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明天我就来提亲！
按照现在的行情，小寡妇再嫁，男方需要拿多少彩礼钱？”
“我不要你一分钱！”
小芳依偎在他胸口，柔声说，
“只要你以后对我好，疼我、爱我、呵护我、容让我，我还可以给你钱。”
“哈哈哈……”
大牛乐坏了，女方倒贴钱，这不等于白捡了一个老婆吗？
趁热打铁，他问道：
“现在你能告诉我，铁头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