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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培养皿内的繁育令使，仍然活蹦乱跳着，甚至分裂出的虫群已经将培养皿内的微型星系填满了。
“实验，算是成功了？”
陆尧偏头，看向一旁素雅的女子，问道。
阮·梅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培养皿的边缘，指甲敲击的声音清脆而短促。
她微微眯起眼睛，透过特制的观察镜片，全神贯注地审视着培养皿内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这个微观星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目光，缓缓直起身子，抬手轻轻将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薄唇轻启：“一半吧。
目前的材料强度决定了繁育令使存活时间在十到十五年左右，达到预期。”
“那就好。”
陆尧长舒一口气，瞬间放松下来，如释重负。
实验再不结束的话，阿斯德纳那场盛大戏剧的落幕，就赶不上登场了。
“既然如此，阮·梅女士，那这场交易便结束了。”
阮·梅微微点头，精致的面容上依旧波澜不惊，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激起她情绪的涟漪。她朱唇轻启，轻声吐出几个字：“好，结束了。”
稍作停顿，她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补充道：“再有类似的需求，你还可以找我。”
说完，她便优雅地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了实验台。
这次实验给了她更多的想法，在成为“祂”的道路上，说不定又能更进一步……
而随着她的转身，培养皿内，原本活力四溢的繁育令使像是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紧接着，身躯就此崩解，化作无数微小的粒子，和虫群渐渐消散在培养皿中。
————
“螺丝，少见地也有他失手的时候啊。”
黑塔空间站，模拟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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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黑塔人偶“黑塔女士举世无双，黑塔女士聪明绝顶，黑塔女士沉鱼落雁”的歌颂声，大黑塔饶有兴致地观看着直播。
“螺丝咕姆？他怎么了？”
一道清淡素雅的身影如一道微风，悄然登上了模拟宇宙，随着她的到来，空气中隐隐弥漫起糕点的香甜气息。
“阮·梅？你的实验做完了？”
大黑塔扭头看向来人，笑意盈盈：“瞧你这样子，又取得了新的进展？”
“差不多，还见识到了一些你肯定会收藏的有趣奇物。”
阮·梅微微点头，清冷的眸子扫过模拟宇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模拟宇宙出问题了？”
“没错，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模拟宇宙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无法被观测和干涉的那种。
我用了一点手段，发现里面只剩下了一片紊乱的不可知域。”
大黑塔点了点头，目光同样看向了那片空洞。项目出问题了，她却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我查了一下资料，那片空洞内本应该是『学派战争』的历史。”
“我记得，那是孤波算法的提出者，帕提维娅女士所处的时间点。同时也是权杖系统……”
阮·梅顿时明白了黑塔为何会显得如此兴致勃勃，神色中露出一丝恍然，一语道破了黑塔的心思。
“你想通过这段历史，仿造出完整的权杖系统？重置鲁珀特二世的外置思维单元？”
“没错，模拟宇宙是时候加入新的天才了。”
黑塔自信一笑，向前两步，一把抓住了阮·梅的手，微微凑近，吐气如兰。
“既然来了，就先别走，留下来协助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