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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说超乎了她的想象——
但是现在这里只有她敢上前。
通过秘书们的清场后,现在周围只是远远地站了些农场的工作人员。
几位秘书去而复返,美其名曰回来护驾。
但是再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上前劝架。
害怕引火烧身。
南昭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做做样子。
“干妈,你们消消气。”
“叔叔您也别动怒。”
谁知这时,已经被蹂躏成乱糟糟一团的钟士申却突然为自己申诉。
“我不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不是为了钱!”
“我只是为了合理利用每一份资源!”
南昭听完,本只是虚虚拉扯的手一顿。
她顿时恶向胆边生,趁着灯下黑,浑水摸鱼给了他两脚!
钟温夫妻俩没有下狠手,就是温如玉刚刚做的美甲断了。
钟士申好不容易把自己打理整齐,才在众人吃完午餐后,灰溜溜地找了个空地解决了午饭。
好歹他还是个董事长!
温如玉打着麻将,叫钟士申去把南昭叫来。
她今天手气不错,得叫南昭也来过过瘾。
钟士申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始终没发现南昭的身影。
他从观景台上眺望,葡萄酒厂的厂房落入眼里。
*
南昭吃完饭,想着酒厂不远,就来酒窖对一下橡木桶的数据。
马上快要年底了,木桶工厂也在加紧赶工。
她的手指从台账上翻过,身影在木桶间穿梭。
钟士申刚下到酒窖里,就见到南昭正拿着个本子在核对着什么数据。
“南昭。”
南昭听到他的声音,只是远远望了他一眼。
钟士申走到她的身后。
“我虽然收到了刘长明的资料,但是并没有打开看过。”
钟士申确实是一个标准的商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是他确实没有这么下作。
他刚刚已经派出两位部门回去,检查是否有人擅自做了他的主张,如果一旦查明他就会给南昭一个交代。
南昭闻言也只是顿了顿,然后继续往下一个酒桶走去。
其实南昭并不被刘长明的计划威胁。
她知道厂里现在仅存的渠道,还是外公许多年的老朋友手里漏出的资源。
那些老朋友的子孙也有如他们一般重情义的人。
南昭感激他们。
但是如果他们被鹏飞集团的势力影响,要撤掉他们的供货渠道。
她也不会怪他们。
这世上本就没有恒久的关系。
她会找出新的客源和供货商。
只要厂子还在。
一切都能从头再来。
天无绝人之路。
她意识到自己才是主体。
南昭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对着单子上面的数据。
“我确实想要这块地皮,我也能够跟你保证,一旦被鹏飞收购,我可以为你另外选址开厂。”
南昭却看了他一眼。
“为了我再选厂址?”
“你一定很为自己感动吧?”
钟士申一噎。
他还想再说,却听到出口传来一道男声。
“钟大绅士,总是这样的面慈心善的。”
钟士申和南昭齐齐往外看去。
那人竟是沈顾。
沈顾也穿着正式的西装,只是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他正从台阶一步步上下来。
钟士申暗自咬牙。
谐音梗什么时候能从这个世上消失?!
这个破名字什么时候能离开他!
他牵了牵唇。
“沈总也有空大驾光临了。”
沈顾却只是整理了下领带。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的所有产业,还没有姓钟吧?”
钟士申却反唇相讥。
“哦?”
“我也是刚知道这产业,也不姓沈吧?”
沈顾确实从没来过这里,他一直暗中关注着南昭的动向,是南昭最近的频频动作,才牵扯起他对酒厂的注意。
母亲的资产他也得到了其中一份,但是一直交给集团专门资产部代为管理。
“钟大绅士好雅兴,都追到这里来了。”
钟士申咬牙切齿。
“多少年前的称呼了,难为沈总还记得。”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刚开始还钟董沈总有来有往,慢慢地也不知谁先提起陈年旧事,原本还端着的礼貌涵养也渐渐有了分崩离析的趋势。
总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总裁的。
一生下来就当总裁,不光领导不答应,广大群众也是不答应的。
沈顾和钟士申别看现在呼风呵雨,随便去哪里都有一堆人簇拥,可他们也有总裁幼年期的。
“我当年当建筑公司经理时,派人在公司门口种的那棵发财树,是不是你给我找人挖了!”
“那我当年在南区请人吃饭,好不容易请到的部门领导,是不是你买通服务员下的泻药还把几层楼的厕所全给占了的!”
南昭:“……”
这就是真实的商战吗。
“你没有素质且无耻!”
“你卑鄙下流且有病!”
钟士申很久没有这样直接输出过了。
自从他接管了公司,就像是戴上了紧箍咒,言行举止时时刻刻有人盯着,每次见到沈顾两人也是皮笑肉不笑地说些场面话。
他每次见到沈顾,新仇旧恨就涌上心头,恨不得打一架来得畅快。
如今放开了一对一狙击,他便一时有些忘形。
南昭不会对他印象更差了吧。
他转过头,对南昭信誓旦旦道。
“南昭,我跟你发誓。”
“他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我绝对没有下过泻药!”
“我也绝对对你这个厂没有动一点歪脑筋!”
他的话音刚落,就按到地面一阵响动,紧接着就开始地动山摇,屋顶也有几块木板落了下来。
南昭:?
沈顾:?
钟士申:?
还没等钟士申反应过来,就是地底下剧烈的轰鸣声,在场三个人的身体都开始摇晃。
只有几秒钟的功夫,酒窖里的吊顶就开始密集地掉下尘灰。
南昭离出口最近,第一反应就是往出口跑去,可是一只失去控制的橡木桶失去了控制,眼看着就要向她翻滚过去。
千钧一发时刻!
钟士申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南召,然后护到自己的身下。
“嗯!”
南昭听到头顶上重重的一声闷哼。
“钟哥,你怎么了!”
地面还在疯狂振动。
南昭想抬头却抬不起来。
终于,在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之后,周围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钟哥?”
南昭试探性地抬头问。
可是却一直没听到他的回复。
她开始感受到真正的从头到脚的凉意,本能地想要挣扎着去看看他们。
却忽然听到了一句“我没事。”
是钟士申发出的。
“你们还好么?”沈顾的声音也传来。
钟士申这才终于放开南昭。
南昭重见天日,整座酒窖已成了一片废墟,只是他们还算幸运,屋顶横梁倒下,在他们上方形成了一个三角区。
只是还有石板在钢筋下摇摇欲坠。
在他们目之所及之处,斜上方出口竟还空出一个不高的空缺,刚好被半块破裂的板砖支撑着。
“让南昭出去。”
“南昭快走。”
两道同时响起。
钟士申和沈顾相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南昭。
南昭只是抿了抿唇,便当机立断,争分夺秒地往出口跑去。
钟士申和沈顾拖住她的腿把她往洞外托举,她的手在往外攀爬的过程中被钢筋划伤鲜血直流。
但是她一声不吭,咬紧牙关缓慢往外爬。
妈妈,你要是听到了我的话。
就帮帮我吧。
南昭终于爬出洞口,惊魂未定之下,还趴在地上剧烈喘息。
她边喘息边往回看。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洞口处便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