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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啊找：这有什么不敢的？】
南昭不懂。
【猴包：方哥没明说……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猴包对这事倒是很理解的。
他女朋友每个月脾气不好的那段时间，他恨不得去火星出差个几天。
他方哥从来都是铮铮铁骨，他成为职业选手之后遇见过不少人，世界顶级选手也不在少数，就没哪个像他方哥一样从来没按过“GG”的。
方哥说了：“虽然可能会输，但是我想赢。”
没想到第一次按“GG”是在这里。
那他怎么着也要为方哥打好这一次辅助。
【猴包：方哥好像挺怕你的。】
南昭：？
她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无意中霸凌过十方，不过想过来想过去，她都觉得自己清白的很。
哦，对了，除了那件事。
【找啊找：别怕我啊，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猴包：哈哈哈。】
【找啊找：怕我还转我这么多钱。】
【猴包：找姐，钱这事你就不要有压力了，方哥有的是钱。】
【猴包：你猜我跟我方哥怎么认识的？】
【找啊找：说。】
【猴包：我做视频号之前……曾经主要干直播的。】
【猴包：方哥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榜一大哥。】
这南昭就是真不知道了。
【猴包：他那会儿在游戏区就出名了，后来我带他去颜值区逛了圈，好多女主播哭着喊着要加他微信。】
【找啊找：哦？】
猴包那头：？
糟糕。
好像反向助攻了。
他紧急倒车。
【猴包：但是他一个都没加。】
【南昭：呵呵呵呵呵呵。】
被呵了一脸的猴包手指打字飞快，在键盘上都出现了重影。
【真的，她们还来找我，不过我不敢给。】
【那什么找姐，我这有事先下了啊，方哥真的没加过谁，真没有，找姐白白白白白。】
南昭逗了一下猴包，看他慌不择路地假装下线，又觉得有趣。
她笑了两声，就说了个“好”。
不过这钱拿的确实心安理得了许多。
既然别人能拿。
那她也能。
总算叫她也遇上了一个冤大头。
*
周舫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出了门。
他待会儿还有个学术交流的晚宴，也是上次晚宴没去成之后，导师特地为他在市郊一家庄园酒店安排的。
他叫了一辆车，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宁。
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最后一次鼓足勇气再次打开聊天框之后，他盯着空白屏幕。
哦，对了。
周舫突然想起来，他今天还没主动问好呢。
难道她不找他，就是因为他没有主动吗？
他手机后镜头着车窗外拍了一张。
依旧是这个城市雾蒙蒙的天气，刚下完雨，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十方：阴雨天。】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于是又拍了一张。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的时候，前面几个穿着鲜艳色彩衣服的年轻人，这在这个颜色单调且暗沉的城市并不多见。
【十方：（图片）】
可是一直到酒店，他被毕恭毕敬的侍者引着进入宴会厅，推开厚重的木质大门，
他在把手机交给侍者之前，又不死心地看了一眼对话框。
空荡荡的，一个字都没回。
周舫磨了磨后槽牙，又呼出一口浊气，终于才走了进去。
宴会进行到一半。
衣着考究的导师带他周旋于各色人间，觥筹交错间他有些累了，脸上的肌肉也快要僵硬了，他找了个由头出来来到室外走廊里。
他靠在廊柱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根烟，升起的烟雾将他的五官衬得忽明忽暗。
侍者取来手机。
他漫不经心地点亮屏幕。
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的。
结果确实还是不报希望的好。
不过也不算太过失望，毕竟国内这时已是午夜。
他哼笑一声，又关了屏幕。
巨大的落地窗前，导师在里面透过重重人影终于发现了他，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他进去。
周舫站直，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他想了想，像是不服气似的，掏出手机打开，快速点了几下屏幕。
【十方：（微信转账）】
【十方：刚刚忘记发的，凑个整数。】
他盯着屏幕几秒，没有任何动静。
算了。
他正打算按下熄屏键。
屏幕却忽的一亮。
【找啊找：对方已收款。】
周舫紧紧盯着那几个字，虽然只是系统自带的提示，他还是一眼不错地又看了两遍。
他对着那几个字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有点咬牙切齿的。
*
晚宴结束。
周舫把导师送了回去，才又开着导师的车回到了家，他的车库里停着好些车，不过他轻易不肯开。
他刚才被师母留着喝了两杯茶，师母早年作为交换生去国内读的研究生，与国内颇有些渊源。
他进了自己的屋子，松了松领带，坐到沙发上。
时间接近十二点。
算了算时间。
【十方：（微信转账）】
【十方：滴。】
【十方：已投币。】
他又等了一会儿。
【找啊找：对方已收款。】
【找啊找：有什么事嘛。】
那边南昭也是被微信提示音吵醒的，她惺忪着眼看了看时间，也快要到她起床的时间了，于是干脆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得不说，收款音效这个声音真的听着让人心情美妙。
这个十方果然如猴包所说一样出手大方，随便一个红包就是2000。
【十方：愿意理我了吗？】
【找啊找：理你。】
【十方：还生气吗？】
南昭从床上下来，在衣橱里慢条斯理地挑着衣服，看了看手机，又开始疑惑不解了。
她生哪门子气。
她正打着字“我生什么……”。
十方那边又发来信息。
【十方：图片】
南昭点击打开，图片上面显示是他的好友添加记录。
【十方：我没有加过澜。】
南昭挑了挑眉，想起她第一次见到澜的时候，于是存着心思想逗逗他。
【找啊找：游戏里？】
十方那边停顿了一会儿，南昭哼着首不知名的小调换好衣服，等到厨房把吐司放进面包机里才又打开屏幕。
【十方：我有罪。】
【找啊找：何罪之有。】
周舫有些在沙发上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在原地来回踱步，不一会儿又猛地坐下去，可是眼神却始终未离开过屏幕过一秒。
【十方：罪该万死。】
【找啊找：平身吧。】
南昭把手机放在大理石台的玻璃支架上，又泡了杯咖啡。
面包就咖啡。
好像有点太寡淡了。
【找啊找：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