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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朵穿着单薄的纱裙，乌黑的长发垂落腰际，精致的五官未施粉黛，却依旧遮掩不住她绝代芳华。
“你……你为何会在这里？”他眼底划过一丝震惊。
她怎么会在他的房中？
“啪——”
突然，一巴掌狠狠甩到了他的脸上，打断了他的沉思。
“二公子，清醒了吗？您要不要看看自己身在何处。”姝朵语气冰冷，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顾凉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凌乱，尤其领口处的纽扣，更是歪歪斜斜，甚至露出一片肌肤。
而这屋内根本就不是自己平日宿的云间阁。
“二公子若没有清醒，我不介意再替您醒醒酒。”
说完，姝朵扬起手又要打过去，却被他抓住手腕。
“昨夜，我……我有对你做些什么吗？”顾凉云闭了闭眼，试图回忆昨晚的事情。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屋里不停地喝酒，后来就喝醉了，根本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姝朵紧咬唇瓣，眼眶通红，强忍住泪水。
“二公子当真忘得干净吗？”她笑得凄厉。
她一把抽出手，愤恨转身。
“你我之间虽没发生什么，可到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朵儿不想让大人知晓，还望二公子能忘了今夜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顾凉云怔怔地站立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稳地说道：“对不起……”
“不必跟我道歉，只要二公子能保证这件事不走漏风声就好。”她背对着他，眼角滑过晶莹的泪花。
顾凉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也是了，谁会需要一个窥窃者的道歉。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大人，您这么早就过来啦？姝姑娘还在休息呢。”
“她醒了吗？”
“嗯！奴婢正准备叫醒姑娘呢，大人您快请吧。”
顾怀临听了，迈步朝屋内走去。
姝朵立即惊出一身冷汗，她转回身看向顾凉云，神色焦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急切地拽住他的袖袍。
“二公子您快躲起来，绝对不能让大人发现您在这。”
顾凉云微眯双眸，看到她眼中的祈求与哀求，忽然有种冲动，想跟大哥坦诚一切。
可是……
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中闪过一刹那，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绝对不是眼前的人想要的，他若是那么做了，恐怕，会恨他的吧……
而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结果。
顾凉云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吐出两个字。
“别怕……”
随即躲进了屏风后面。
顾怀临直径走进室内，只看到床幔摇曳，却没瞧见那抹倩影。
“朵儿？”
他唤了一声，并未有任何反应。
顾怀临眉宇微蹙，他快步上前，掀开帷幔。
床上空荡荡的，可见这人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
顾怀临的脚步顿住，目光落侧边的屏风上，隐隐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眸光一沉，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