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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颜的手微微一颤,她抬起头,对上箫瑜安的眼睛,眼神深邃而复杂,像是藏着许多话,却最终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瑜安,我很喜欢你。”
箫瑜安一愣。
秦朝颜轻握住她的手,指腹温暖,带着母亲般的怜惜:“真的,很喜欢……”
可下一瞬,她的眼神暗了几分,低声道:“可我每次想再多喜欢你一点时,我就会想到那个孩子。
我怕……我没有资格去喜欢别的孩子。
我怕有一天,我也会伤害你。”
房间里一时寂静,微光映在秦朝颜的侧脸上,她的眼神温柔而悲哀。
箫瑜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她似乎明白了,秦朝颜一直以来,既是在找那个孩子,也是在寻找一份安心
不是单纯地执着于过去,而是想弥补自己的亏欠,想确认那个孩子是否平安,是否真的有人爱她。
可是……
良久,她垂下眼,眼里划过一丝茫然,声音低低的,像是怕被风吹散:“可是,我不是‘别的孩子’。”
她咬了咬下唇,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抬起眼睛,目光沉静而认真,“我是箫瑜安,是你未来的‘儿子’。”
秦朝颜的眼眶微微发热,嘴唇动了动。
她望着秦朝颜,眼里藏着太多情绪:“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是单纯地、没有负担地,只是喜欢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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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颜的心口猛然一紧,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竟一时说不出话。
她当然喜欢箫瑜安,从第一眼见到时,就被她吸引,随着相处,她忍不住更想亲近。
只是,她的心里,总是横亘着那个被她放弃的孩子。
她怕,她的这份愧疚,会让她的喜欢变得不纯粹。
箫瑜安见她沉默,微微偏过头,躲开秦朝颜的视线:“我不是想怪你,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孩子,我也知道,你觉得自己没资格去真正喜欢其他孩子。
可其实,你早就做到了。”
箫瑜安的声音很轻,却像落在心上的一片羽毛:“你以为你的喜欢不纯粹,可你已经给了我很多,给了我足够的喜欢,足够的关怀……
这些,难道真的是因为愧疚,而不是真心吗?”
秦朝颜眼眶微微泛红,指尖微微收紧,声音有些发涩:“瑜安……”
箫瑜安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眼神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幽暗:“所以啊,你早就有资格了。”
秦朝颜鼻尖发酸,喉咙紧涩,极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有些事情,该放下的,终究还是要放下。”箫瑜安语气轻轻的,像是在劝她,也像是在劝自己。
秦朝颜缓缓伸手,将箫瑜安轻轻拥进怀里,像是抱住一个珍贵的宝藏。
她轻声道:“对不起,瑜安……也谢谢你。”
箫瑜安的手心发热,她拍了拍对方,轻声呢喃:“你不需要有负担的,我本来就会成为你的孩子,不是别的……
颜姨,不会伤害‘我’的……”
她眼里的暗色渐渐被埋藏,她闭上眼睛,轻轻靠在她的怀里。
既然会让彼此痛苦,就不要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