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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方宇呆呆回应。
要是当时教小师叔修炼之法的时候，稍微拖慢点教学进度，该多好？
宁未央心中痴痴地想着。
“糊涂啊！师弟！”念通真人的声音响起，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师兄，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方宇知道念通真人的想法，试图阻拦念通真人说下去。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直接将在场所有人关于他的记忆抹除。
但他不想这么做。
他能感觉到，一旦自己和自己亲近的人开了这样的先例，他对这个宇宙，就再也不会有一丝归属感。
人如果活成孤家寡人，那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方宇越来越能理解，墨流响为什么坚持要以人的外貌，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事关系到未央，我最喜欢的关门弟子，这几句话，我还非说不可。”念通真人全当没听见方宇的话。
方宇笑笑，不再多言。
念通真人起身，在屋内踱着步子。
“男子汉顶天立地，做事就应该干脆一些。”
“你如果确实没这个心思，可以大大方方的直接拒绝她们，也算给她们二人一个说法。”
“至于被拒绝之后，她们是另寻良配，还是孤独终老，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若是你想享受齐人之福，或者是有什么苦衷，也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能不能接受你有别的女人是她们自己的事情，愿不愿意与你一起担风险也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替她们做决定。”
“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今天就在这儿说清楚，别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听了念通真人的话，方宇有些惭愧。
他知道念通真人说的句句在理，他并不应该越俎代庖，替宁未央和杨采薇做决定。
但偏偏他的苦衷，完全不能对二人说。
就好像，他不能把世界的真相告诉墨疏桐一般。
“师兄教训的是，我确实该早点说清楚。”方宇摇摇头，看向杨采薇和宁未央，“之前老是怕伤了你们的心，所以一直拖着，今天被师兄点醒，正好将话说开……”
“小师叔你不用说了，我们已经明白了。”宁未央出声打断方宇，拉着杨采薇头也不回地离去。
念通真人摇摇头，也转身跟了出去。
方宇怔怔地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他之前一直觉得，【降临者】的存在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除了开始几次，后面碰到的【降临者】大多只能被他随意玩弄。
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过的并不是正常的生活。
且不说他对墨疏桐、杨采薇以及宁未央是不是真的没有一点感情。
如果没有【降临者】，赵东来现在应该已经在他的帮助下，开始修仙了吧？
崔鹏也不会处境如此尴尬，内心常常悔恨煎熬。
墨疏桐应该还在七煞星当她的紫罗兰集团董事长，做着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
方宇转身看向墨流响，嗤笑一声。
“这宇宙，还真是令人讨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