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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凛惊叹道:“哦,怪不得,你选择了我,是这个原因啊。很不错的天赋,我的是多少?”这么问倒不是为了还能活多久而担忧,而是好奇自己能活多久。离凛每一次醒来,都恍若隔世,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活了多久。
赵清莲道:“离凛先生,您的阳寿我看不到。”她站起身,来到窗边,将它打开。舞台上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一女声唱其词道:
“夫为先祖,腾赐福予吾。千斤重担扛在身,如何敢不尽心竭虑。可惜人生苦短,虚活八十有余,无一功绩。不知何时重返中州,一瞻神州风采。母亲劝慰我,宽心且待夜。”
一老声唱其词道:
“谓吾儿善,夙兴夜寐,句安读书,尤可一望天际,万中无一矣。可惜女儿身男儿心,不似人人如龙恐凤翔。千斤重担可抗不可取,万载功名深埋不可序。且望后辈同你不同命,不求多奇遇,但求万安息。”
赵清莲关上了窗户,对离凛道:“离凛先生,我已经强行用寿命窥探命运的安排两次,导致寿命减少十岁。您是有大气运在身的人,跟您有过接触人的命运,或多或少都有了改变,师傅和魏天丛的寿命都有了增长。”
“按照你的说法,那我就不会听你的杀死魏天丛。”有点可惜,赵清莲无法看到离凛的未来。说起来,奇运之书展示给他的未来,不知道是真是假了,比它高级的东西太多了。
“是的,在这之前我进行了多次的尝试,就是为了杀死魏天丛。结果因缘际会,最后成了他的未婚妻。如果当初没有那些尝试,可能结果并不会那么遭。我第一次看到的未来,魏天丛以挑战的方式获得了王位。第二次,他在婚礼加冕的过程中杀死了国王。第三次,他发动了叛乱杀死了国王。”赵清莲的面色愈发的苍白,对于自己做的事情,只有深深的叹息。她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只是无奈命运非人力可改变。她看着离凛,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道:“但是,现在不一样。您一定是神派来的使者,南洲已经很久没有境外人士进入的记录了。您一定是带着使命来到这里的,您会成为南洲的英雄,您将会获得巽砂国的图腾,您一定会登临王座!这样的话,魏天丛就没有机会登临王座了,这样的话,一切命运的安排就转变了!”
“既然图腾这么厉害,为什么你会看到那样的未来呢?”离凛搞不懂,体制内实力为王,又有特殊装备的加持,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国王这一边。一个新个体的崛起,怎么可能撼动这座大山。要么就是图腾没那么神奇,功能都是吹出来的。
“离凛先生,五洲被分割,我国的图腾也被隔离出去。现在只能祭拜,无法使用,所以国王实际依靠的只有自身实力。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您消灭的‘死亡漩涡’就是伥鬼的产物。南洲到现在都没有击杀伥鬼的记录,您一来就消灭了一大批伥鬼。而且看您的意思,你还准备把其他巽风都吸收掉。那么我就可以认为您是神派来帮我们解决问题的人,当您把所有伥鬼消灭掉以后。也许那个边界就会消失,以您的实力,获得图腾易如反掌。”赵青莲的想法很简单。因为她失去了母亲,她不想再失去父亲。所以当她看到希望的时候,她就会尽一切全力去做这件事情。
离凛听到之后,只是有些感慨。他没有染指图腾的意思,只是单纯想把那些精纯的土灵力都吸收掉。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所以他这么跟赵清莲说:“我可以帮你们把所有的巽风,或者说所谓的伥鬼全部解决掉。但是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干预。”
赵清莲道:“一切都以您的意志为优先。”
赵清莲看到的都是正确的,她以为魏天丛的暴乱是因为她的行为导致的。但没想到是这个行为导致的,这个行为就是在离开的时候,她没有跟魏天丛离开,而是选择留在离凛的身旁。这让魏天丛怀恨在心,提前实行了计划。
赵清莲可以看到他人的阳寿,但是她看不到自己的。所以也是这样的一个选择,让她有了更多的机会,不至于成为笼中雀。她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自从魏天丛成了她的未婚夫。宫里的力量,就在逐渐倾斜。
宫中很快传来的消息,巽砂国国王暴毙,新的巽砂国国王是魏天丛。当赵清莲和离凛还在瓦当里面聊天的时候,新老政权的交替已然完成。
这个消息是由赵清莲的手下传达的过来,之所以能传达下来,还是魏天丛点头允许的。要不然,这个消息根本不会出王城。
赵清莲愣在原地,半天没有缓过来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她父亲的性命,没想到越帮忙越糟糕。即便是像离凛这样能改变命运的人来到这里,也无法改变他父亲的命运么?
看到这一切的离凛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因为他知道命运都是安排好的。是命运让他来到了这里,是命运让他去吸收这些土灵力,是命运让他去得到图腾。就像他所知道的那样,5个图腾,他是要把这些图层全部收集。然后呢?也许5个图腾收集以后就能让他能获得新的线索。
真是无奈啊,不管任何时候,总有无形的手在推他前进。
“命运无常,但也有常,其常便是无常。我可以帮你,不过这得等我吸收完所有巽风之后。图腾的事情再说,我可以废了他一身灵力。下面的,就靠你自己了。”介入其他人因果也许并不是坏事,就像离凛刚才所说的。有常和无常,其实并没有区别。他畏惧天理,畏惧人权。但是最终获得了什么?什么都没有,那他还约束自身干嘛?这是那只手想要的吧,那你就看吧。
张清莲在想,大祭司跟魏天丛是一起回去的。大祭司是她的师傅,又是她的好朋友,还是国王多年的老师,怎么会这样?还是说一切都是约定好的,只有她被蒙在其中。
“离凛先生,那我们出发吧。最大的巽风区就在王城附近,那里可以当做最后一站。”赵清莲抑制不住自身的愤怒,但是面对离凛这个乞求的对象,她只能浑身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不着急,等会儿吧。既然已经动手了,那么这四周都已经安排好人了吧,也该出现了。”离凛饶有兴趣的看向四周,一开始他确实不打算帮助赵清莲,因为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在这个灵力都能封闭的空间内,茶馆里的人早就撤空了。赵清莲感受不到,他可看得一清二楚。既然魏天丛要斩草除根,对象包括了离凛,那么离凛的反击可就理所应当了。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这处价值连城的地方就被炸的粉碎。还没等硝烟散尽,各种土灵力的术法无差别的覆盖到了这里,这个地下城镌刻的防御大阵也运转起来,将这一片的灵力全部抽空,空间压缩。这片区域的重力达到了一个峰值,无数人被压成了肉泥。
这一轮打击过后,大祭司目光凝重的看向中心区域。他不确定这样的攻击是否奏效,离凛可是从巽风中走出来的人。
离凛漂浮在半空中,元力护罩将赵清莲和他护在中心。
“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啊!”大祭司默默无言。他寿元将尽,死了也没关系。可是魏天丛,是他儿子的私生子,血浓于水。他拿出一个小药丸,吞入口中。
“血祭,封魔!”大祭司的呼喊在天地中回荡。
“快逃!”赵清莲听到大祭司的声音,内心生出无限恐惧。这个术法,是祭司一脉代代相传的最高术法。每位大祭司只能施展一次,用之必死。相应的,效果也很强。
地下城中众多还没从爆炸中缓过来的人们,只觉得体内血脉倒流,一个又一个像气球一样炸开。这些血肉融合成一把血剑,大祭司伸手握住了它。剑柄上立刻伸出许多细小的血管,扎在大祭司的身体上。
“封魔斩!”大祭司高举血剑,引得天地变色。无数道灵力灌注其中,形成了巨大的灵力旋涡。
一道无法用肉眼捕捉的斩击击中了离凛,异象消散。大祭司拄着血剑坐在地上,血剑寸寸断裂,大祭司的身体也寸寸消散。
临了之际,大祭司无奈摇头道:“这就是神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