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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海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立马凑到了林葛花面前,“娘,你说。”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紧紧盯着母亲,生怕错过一个字。
“厕所的右边墙上第四块石头。”林葛花说的断断续续,林志海费了很大力气才听清楚。
林葛花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林葛花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呼吸,继续说道:“那石头后面藏着一个匣子,里面有......”
林葛花突然停了下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中满是痛苦,想要把未说完的话说出来,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林志海焦急地拍着林葛花的手背,“娘,您别急,慢慢说。”
林葛花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青紫,那原本就深陷的眼窝此刻显得更加空洞无神,眼神逐渐开始变得涣散。
那起伏的胸口像是狂风中的破帆,随时都可能停止波动。
林志海还有些着急,“娘,您先别说了。先休息吧。”
万一一会儿出事了,就算娘大限将至,他也是有嘴说不清。
林葛花“嗐...嗐...”两声实在是说不出话了。
林志海赶紧大声喊外面的林志玉,“大姐,你进来一下。”
林志玉推门进来,“怎么了?”
“娘是不是好像快不行了。”林志海的声音颤抖着,眼中的泪水已经在打转。
林葛花手指颤抖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房梁,嘴巴微微张着,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林志海颤抖的手上前看林葛花的鼻息,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娘......”
林志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林志玉冲到床边,“娘!”她扑在林葛花的身上,放声大哭。
门外的人听到了哭喊声立马推门进来。
此时不管是不是真心为林葛花的死伤心,都落了泪。
因为不许搞封建迷信,所以林葛花的下葬就极为简朴。
烧纸也只敢夜晚偷偷的去坟前烧。
林家众人在林葛花墓前烧完纸后,便纷纷的各回各家了。
半夜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又回到了林葛花墓前。
秦淑芬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篮子,里面装着些纸钱和香烛。
秦淑芬走到墓前,她缓缓地跪了下来。
“娘,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你,我当时是真的忘了给您送饭。”秦淑芬跪在林葛花墓前哆哆嗦嗦地烧纸。
她的声音颤抖着,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秦淑芬眼角挤出几滴泪来,“娘啊,您走得这么突然,我心里也不好受。那天我忙里忙外,家里一堆事儿,真的就把给您送饭这事儿给忘了,我对不起您啊。”
“天赐可是您最宝贝的孙子,您不能看他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妈吧。”
秦淑芬的声音充满了哀求,“娘,天赐还小,他不能没有我这个妈照顾。”
秦淑芬一边烧纸,一边继续哭诉着:“娘,自从我嫁到这个家,我也没少干活,没少受累。这次真的是个意外,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