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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初顶着疲惫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镜中的自己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昨晚并没有睡好。
她换好衣服，拖着沉重的步伐下楼，脚步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楼下，秦天熠已经坐在餐桌旁，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正悠闲地翻看着一份文件。
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江颂初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放下咖啡杯，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道：“今天这是怎么了？难得看到你这么没精神的样子。”
江颂初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昨晚没睡好，雨太大了，吵得我头疼。”
秦天熠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示意她坐下：“来吧，先吃点东西，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江颂初走到餐桌旁，看到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种类丰富多样，精致得让人眼前一亮。
有热气腾腾的粥，金黄酥脆的煎饼，还有几样她熟悉的复古点心，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目光停留在那些点心上，神情有些恍惚。
“这些是……”
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秦天熠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这些都是我特意让人准备的，想着你可能会喜欢。”
“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江颂初点了点头，默默地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点心，轻轻咬了一口。
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仿佛带着某种久远的记忆。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回到了古天荣国的时光。
“这是……古天荣国的点心？”
她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秦天熠看着她，目光温柔而深沉。
“是的，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些。”
江颂初的心猛地一颤，抬起头看向秦天熠，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天熠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知道，再继续隐瞒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深沉而复杂。
“颂初，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但现在看来，似乎瞒不住了。”
江颂初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紧紧攥住了桌布，指节微微发白。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到底是谁？”
秦天熠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声音低沉而沙哑。
“颂初，两个世界的秦天熠……都是我。”
江颂初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僵在了原地。
